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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刘邦问陈远和项藉应到哪里去。
邯郸城已不能再回,下一步的动向,必须有一个共识后再做打算。
项藉提议道:“咱们兄弟我想应该到沧、幽二地去游览一下。”
陈远点头认可:“二哥所言正合吾意,沧幽二地古迹很多,亦是多出豪杰壮士之地,也是我们仰慕的地方,很有必要一游。”
刘邦道:“大哥我没异议,同意去沧幽!”
兄弟们共识一定,就离开旅店,循着去沧幽二州的大道,边说边行。
一路之上,三人各自叙说自己的成长经历给其他二人听,做到了彼此了解,互相知晓。
他们三人,刘邦与陈远都出身平凡,但经历迥异:
刘邦自小混迹江湖,成长历程曲折,年纪又大,所以江湖经验最广,结交的朋友最多。
陈远从小至大,一直在练武学习,刚涉足江湖,所以他最单纯,才能也最大。
项藉出身高贵,是来自豪门望族的子弟。
爷爷项燕,原楚国著名上将,曾率领百万楚军与秦帝国相对峙,后兵败自杀。
楚亡后,举家迁会稽。
年幼时,他父母双亡,由叔叔项梁抚养成人。
曾随叔父居姑苏,后又迁彭城,一直居住至今。
他这次出游实是迫不得已。因他性格耿直,豪爽仗义,又性情暴躁,见到不平之事,就义愤填膺,暴跳如雷,总爱抱打不平。
一次项藉见一阔少领着一帮打手调戏一良家妇女,他怒火万丈下,竟失手打死那阔少的两个打手,还重伤了那阔少。
这下祸惹大了,那阔少的老子是彭城一高官,连他叔父也惹不起的人物。
项梁一时不好摆平这事,只好让他远离彭城,以待等事情解决好后,再回彭城。
项藉离家后,就一路北飘,辗转各地,到了燕赵大地。
刚到邯郸,又因路见不平,惹出惊天事故,还因此和陈远与刘邦成了拜把子兄弟。
三人志趣相投,一路上谈天说地,说古道今,好不潇洒快活!
路途中经过名山大川无数,他们慷慨激扬,指点江山,煞是逍遥!
他们都不急着赶路,遇到茶楼就品茗,走路觉得累了就进酒肆畅饮。道不尽的酣畅快意!
这样过了两月有余,他们到了一大山下。
但见山与山连,峭峰对出,奇松怪石,放眼皆是。
山脚下,坡腰间,红枫密布,形成片片红色海洋,微风一拂,彤波荡漾,红海翻滚,甚是壮观!
观赏之人,无不心神旌荡,襟怀开阔。
来到山前,更见山涧中泉水淙淙,清澈见底,鱼翔涧底。
可能是鲜有人至,鱼儿并不惧怕来人,手入水中,它们依旧飘飘游荡,不惊不散。
掬一捧清水入口,清凉爽心,甘甜滋肺,提神醒目,不禁令人心旷神怡。
如此好景,是他们兄弟不曾见过的绝美景致,不觉都赏心悦目,留恋观赏。
他们看着满山旖旎秀丽风光,择山中小径,一路攀援而上,竟不知不觉到了一高山峰顶。
他们正沉醉于风景,极目远眺时,突然看到高山背面的平坦开阔地带,旌旗招展,铺天盖地。
正沿着通向山谷的道路向他们缓缓走过来。
待前头队伍走得近些,三人才看清楚:原来是一大队骑兵,每个骑兵手中均高举一黄龙长旐,蔚为壮观。
再看后面,队伍长不到边,只见各式黄色旗子,充饰整个天空。
项藉出自显赫望族,对上层社会知晓的多些。
他一见此种阵势,对其他二人解释道:“看此规模宏大排场的壮观场面,所用旗帜,均为黄色,旗上都刺绣苍龙,定是秦帝国的皇帝巡游路过此地!”
陈、刘二人一听,都惊奇不已:此生能看到皇帝的仪仗,也是平生一大幸事。
毕竟一帝国元首,到民间巡游的次数屈指可数,可遇不可求,今天能偶然碰见,委实是件了不得的特大事情。
等到队伍经过他们眼前时,三人均被这庞大仪仗队的豪华阵容所震撼。
这只队伍蜿蜒长达十几里,前面是两千虎贲军开道,后面为两千貔貅军殿后,中间左边两千青龙军护持,右边有两千朱雀军保护。
四支护卫队伍所骑都是高头大马,这些战马身健体壮,腿高身长,威武雄壮。
它们全是骅骝汗血,赤兔追风之类的纯种宝马良驹。
这四支护卫队伍所骑战马颜色也均不相同:
虎贲军所骑是清一色的白龙麒麟驹,貔貅军坐的全是乌云踏雪良马,青龙军全是黄骠千里骏,朱雀军均是赤色枣红骝。
这些马匹尽是万中挑一的精良品种,筋骨健硕,个个快如闪电,疾如风驰,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踏高山如履平地,过江河如臂生双翼,高声嘶鸣惊虎豹,跃蹄奋飞疾胜鹰!
马上壮士个个膀阔腰圆,威风凛凛,身上铠甲锃亮,手中兵器耀眼。
护卫军前后左右,均是手举黄旗的步行队伍,也是方阵严整,步伐一致,把整个山谷填充的密密麻麻,严严实实。
军队正中,有三辆装饰奢华的巨大龙车凤辇,分别由八匹高大白龙马拉着稳健缓行。
由于山谷较窄,如此宽阔队伍不能一下通过,但队伍换阵分列,改变阵型,均有序整齐,不疾不徐。
但无论队阵如何转变,那三辆车子却始终在队伍的正中央,时刻处于严密的保护当中。
帝国风光,皇家气派,当真不是凡家百姓所能攀比!
三人看得直咂舌,赞叹不绝。
刘邦感慨万千道:“人生在世,做人当如此啊!”
“你我兄弟,将来也会有这么一天的!”项藉豪情万丈,慷慨激扬道。
三人兀自观看感叹着,忽见他们南边一个山峰上,也有两个人指手划脚的比划着观看。
他们也并不以为意,觉着那二人也和他们一样,都是偶然间旅游时遇到的奇观景象,在激动得忘乎所以,造型有点夸张。
不过他们看到那二人下面的动作时,就有点目瞪口呆,惊诧连连了:
只见那二人中的较高壮男子托起一巨大圆球状的东西,猛然间向正经过脚下的三辆轿车扔了过去。
可能是计算误差,那圆球并没砸到车辇上,而是把一个举旗步行的壮士砸得脑浆迸裂,当场毙命,身子成了一堆肉泥。
遇此突然袭击,巡行队伍一时大乱,但瞬间就恢复正常。
四队护卫将士,上下左右寻找可疑目标。
刺杀帝国皇帝,这可是滔天大祸,株连九族的大罪,儿戏不得!
三人本意是看一场热闹,不承想无缘无故横祸降身,他们都知此中利害,赶紧把身子隐在了巨石后面。
但他们毕竟在孤立山峰,很快就被下面的人发现。
几百匹战马就蜂拥疾驶着向山前绕了过来。
旁边那个山头上的两个惹事之人,自是也被发现,他们赶紧下山,往下快速疾奔逃命。
刘、项、陈三人也是不敢怠慢耽搁,拼命往山下奔行。
他们到了山脚,正自不知往哪里逃跑时,刚才那两个肇事的年轻人已到了他们跟前。
后面那个子矮些的男子边疾跑边向三人往前面指:“往北面山里跑!”
三人反正对这里陌生不熟,也没犹豫就跟着他们二人往山里奔。
还没跑多远,一大队追兵已迅捷无比地左右包抄着,向他们靠拢过来。
“我对此地极熟,往里走沿着山道,翻过山就到一村庄,我们可到那里暂时躲避,但当务之急是如何摆脱眼前追兵!”
那矮个青年边跑边向三人解释。
他刚说完,大队的追兵已到了面前。
战马上士兵并不问青红皂白,举起手中长戟就向他们刺来。
陈远见一士兵飞马舞戟朝他当胸刺来,急侧身闪过,反手一抓,一手已握住那长戟一头。
他想把长戟抢在手里,但那士兵也是极有力气之人,他拽了两拽,竟没夺到手中。
他一时性起,运起黄帝内经的上乘内功,长啸一声,双膀一较力,就把马上那人一下子举离了马鞍三尺多高。
那士兵也真固执,纵是这样,双手仍是死死握住长戟的一端,吊在半空也不放手。
陈远见他如此不通情理,就把手中长戟往右上方一送,双手撒开,那士兵就似一坨肉饼一样被摔死在地。
项藉见宝剑此时对付高大战马上的士兵有些力不从心,被动吃力。
于是也把宝剑插回腰间,趁机夺得一长戟,轮着长戟就先后打翻三四个马上士兵。
刘邦与那矮个青年,都是功夫平庸之人,拿着手中宝剑自保还可以,但要把那些有些本事的士兵干倒,却要费劲了。
与那矮个一起的高壮男子,力气是有一大把,但对于技击格斗,却是一窍不通,被一个士兵杀得窘相百出,险象环生。
他们五人,只有陈远与项藉功深技高,与敌周旋轻松自若。
陈远这时也夺得一长戟,在队伍后面舞动着抵挡士兵的勇猛攻击。
项藉在前面拼杀着引路前行,另三人在中间也是奋力抵御士兵的攻杀。
他们艰苦退到山间小路时,追兵大部队这时展不开队形,只能少部分已经下马的兵士在后面追杀。
五人的压力顿时少了下来。
那矮个青年,不时指点着项藉走何路前行。
陈远在后面抵御着追兵的靠近,他手中长戟不时戳翻一个不知死活,亡命跟进的士兵。一路后退,地上死尸一路。
秦帝国的精兵良将,也不都是没有脑子的愚忠白痴。
他们一看这些亡命之人,俱是悍匪一个,山路又极窄,单打独斗根本沾不得人家身旁,一招半式就被人干倒失了性命。
先前帝国军人的无上优越感,使他们瞧不起这些流匪式的亡命之徒。
如今帝国的精英们吃尽了苦头,流多了鲜血,一个个欢蹦乱跳趾高气扬的生命,被人切瓜削菜一样随便弄得去了另一世界,他们被真真震撼了!
才知道他们自己都是绣花枕头,窝囊废一个,中看不中用!
穿戴得人五人六,看起来光鲜明丽,耀武扬威,打起仗来,却都是酒囊饭袋一个。
唬普通百姓行,唬有真本事的人,还净是找死!
这些士兵死得越多,活着的人越胆寒。
鲜血可以使人气血喷涌,头脑发热;但过多的鲜血又会使人头脑冷静,三思而行!
追兵愈来愈少,乃至最后停止了追击。
五人难得遇到这样的宝贵时光,在那矮个青年的引导下,很快沿着崎岖的山路,东拐西折,峰回路转处就到了一个山脚下的小村旁。
这小村风光当真是秀美: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
房屋依山建,绿水绕院落。
夕阳秋花艳,晚风送幽香。
好一副北国山水图,燕赵水乡景!
他们顾不得浏览风景,那矮个青年已把他们引到一家酒旗飘飘的酒肆内。
这时,日将西坠,酒肆的老板想不到傍晚时分又有行脚客人上门,忙热情迎接。
“老板,把你这里的酒菜尽情的上!”
矮个青年边说边从身上兜里掏出十两银子,撂给那店家。
店家惊喜,忙客气着接过银子,指着屋内的桌子,让他们随便坐,然后就急急地进里间忙活去了。
“子房行事欠妥,运筹失当,事没成功,还连累了三位英雄,实是惭愧万分,望三位原谅!”
那矮个青年歉疚地对他们三人施礼道歉。
此青年,姓张名良,字子房,原韩国贵族。
秦帝国统一天下攻打韩国时,曾杀张良宗族老少三百余口。
侥幸存活下来的张良,因家仇国恨与秦帝国有不共戴天之深仇大恨,所以他长大后,无时无刻不思索报仇雪恨。
他四处雇佣奇人异士与胆略过人的英雄壮士,利用秦皇巡游的机会组织刺杀活动。
加上这次刺杀,他一共密谋执行了三次针对秦帝国皇帝的暗杀行动。
但都因各种原因功败垂成,无一成功。
刘邦三人见他行事委实惊天动地,匪夷所思,真令人眼界大开。
均被他的有仇必报,敢作敢为的英雄壮举所折服,毕竟刺杀帝国皇帝可不是常人所敢干的事。
刘邦抱拳道:“张兄弟胆略过人,我们三兄弟对你的壮举深表佩服,何谈连累之事!”
张良惭愧道:“为了这次谋杀,我已准备了一月有余,勘探了袭击地形,规划了撤退线路。
“本以为此次定会一举击杀那狗皇帝,岂乃他命不该绝,终是功亏一篑,不胜遗憾!还因此连累了你们三人。”
“如果张兄弟早向我们兄弟知会一声,也许我们能在刺杀之事上,帮你把那混蛋皇帝干掉,惊天壮举也许已经成功!”
项藉遗憾万分地接道。
张良叹道:“凡事自有天定,向来做事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已尽心,无怨无悔!待以后机遇再来时,再索取那狗皇帝性命!”
这是酒菜已经上桌,鸡鸭鱼肉摆了满满一大桌,上好陈酒也上了好几坛。
他们已折腾打斗了半天,都已饿极,哪还顾得很多,都毫不客气地大口吃喝起来。
“三位英雄还没向张某说起尊姓大名,望能告知在下,待日后有报答救命之恩时,定当重报!”
张良饮完碗中酒后真诚问道。
刘邦三兄弟就客气着各自向张良报了姓名。
然后五人都斟满酒碗,共饮了一大碗。
“张兄弟,下一步有何打算?”刘邦问张良道。
张良答道:“这次惹了大祸,我要回韩国偏塞之地躲避风头。此地已非久待之地,明日一早必会有官兵搜寻至此,三位兄弟也必须趁天黑抓紧离开!”
三人点点头。
此事体大,非同小可,秦皇盛怒之下,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抓捕凶手。
他们三人虽非罪魁祸首,但凡是有一丝瓜葛者,只要逮住,就会累及九族。
秦律的株连政策,将会连带很多无辜之人。
假使秦庭知道陈远参与这事,他的陈家村至少会有一半人将被累及,然后绑缚刑场杀头解恨!
张良对这种事感触深刻,又有经验,提醒他们三人道:
“待我们吃饱喝足后,天会黑下来,我们就分头逃离。在以后的逃亡路上,千万不能走大道。
“最好昼伏夜行,白天蓄养精力,晚上捡路前行。晚上行路,一是易于躲避哨卡,二是难见路人,增加安全系数,以免被人认出遭到举报。
“还有关键一点:万不可投宿住店!官府最易搜查那些地方,再说旅馆内三教九流,各色人等混杂不一,稍有不慎,即可大祸临头。
“待远离这里后,就要躲藏在自认为极其安全的地方,半年内也不可在大庭广众下抛头露面,以防万一发生。并随时关注自己周围动态,一看有所异常,就抓紧销声匿迹。”
他已干过两次刺杀秦皇的事,知道怎样躲避官府搜查,擅于自保,精于脱逃,一旦发觉有稍微的风吹草动,就会逃得踪影全无。
像他这种比狐狸还狡猾,比猴精万倍的人精,秦庭想抓他正法,确实比登天还难!
他们吃过饭,天已完全黑了下来。
张良把那酒馆老板招来,一再叮嘱他道:
“明日如有官兵向你询问我们五人的下落,你一定要一口咬定说从没见过我们!不然官府会问你一个知情不报的重罪,你一家老小将大祸临头矣!”
那酒馆老板闻听吓得哆嗦着问道:“客官!您说的到底是何意思?可别吓唬我!”
张良道:“我不便向你解释过多,明天你自会知道事情的原委。我看你善良,不想你和你的家人惨遭横祸。自来沉默是金,寡言多福。守口如瓶,一生平安!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说罢,几个人就出了小饭馆,到了外面的街上。
此时月朗星稀,大地皎洁一片。
这为他们夜行提供了天然的便利。
张良对三人一抱拳,道;“三位兄弟,天高路远,青山不老,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刘邦甚是失落地言道:“不知何时才能和张兄再相见!”
张良笑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只要我们互相思念,终会有再相见的一天!”
言罢,他们几人互相抱拳礼别。
张良与那壮汉匆匆而去。
他们兄弟三人也趁夜色向南疾行。
三人一夜飞速行驰,天明之后,已然离开事发之地二百多里。
他们听从张良建议,没敢进乡镇以上的城镇落脚,也没找乡村旅店,而是在一小村边上,找一只有年老夫妇二人的农家歇脚。
给那家二位老人一些银两,让他们给置了些饭菜,并交代他们不要给外人说有人住在他们家。
这老夫妻二人,自是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况且收了三人好处,那还会多言找事!自是慎言慎行。
况且由于三人逃得快且远,二百里之外发生的大事,连县城一级的单位还都没有收到缉捕的通知。
一个偏远乡村,以后也许永远不会听说世上曾经发生过那么一个事件。
两个年老衰弱的古稀老人,又怎么会想到这三人是政府正在通缉的要犯呢!
所以三人安全无恙地睡到日落西山,直到那二位老人喊他们吃晚饭,才起身下地。
吃过晚饭,三人商议各自的去向问题。
刘邦问项藉以后的打算。
项藉道:“彭城历来不怎么受大秦管制,那里民风剽悍,不喜被压抑,鲜有为利而投向官府者。我回到那里自会安然无恙,大哥无需担心。”
刘邦点点头道:“二弟在彭城根深蒂固,又有家族势力庇佑,大哥我自是放心。”
他又问陈远道:“三弟的打算呢?”
陈远答道:“我已离家四年多,甚是思念亲人。小弟想回濮阳老家探望一下亲人再说!”
刘邦闻听摇头道:“三弟,濮阳离那事发之地只有千里之遥,估计那里用不了几日,满大街都是缉拿我们的投影画像。
“我们犯的可是灭族之大罪,你探亲不成,搞不好会累及族人,到时就悔之晚矣!”
项藉点头道:“三弟,大哥所言非虚,为家人计,你无论如何是不能回老家的!你和二哥去彭城,那里是咱兄弟的天下,保你毫发无损!”
刘邦道:“二弟,你也是在彭城犯了事才跑出来的,家里的麻烦事是否摆平还不得而知,你一人回去还不显张扬,如带着三弟一起回去,有点目标太大。
“以大哥之见,三弟和我先回沛县,在乡下呆着。彭城离沛县骑快马只是一天的路程,来往很方便,我们三兄弟见面也很容易。”
陈远听后对项藉道:“二哥,大哥所言有理。我还是和大哥先回沛县,待事态平静后,我们就去彭城找你。”
项藉点头应允,道:“嗯,这不失是个两全其美的建议!”
他们商议已定后,刘邦就从怀中掏出五两银子给了招待他们的两位老人。
看看圆月悬空,万籁俱寂,三人悄悄走上向南的道路,很快就没了影踪。
正是:初踏江湖走新路,意气风发豪气足。
滔天横祸平地起,避走他乡待缓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