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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重大的事件,自然早有人报告给了官府。
差官来后一看,也莫不心惊。
待查看过死者情况后,更是吓得咋舌:
除一人被枭首外,其余几人均是死于不明内伤!
遍地断臂中,每手里基本都握有或刀或剑诸多兵刃,从手臂上不同服饰来看,每个手臂均是来自不同之人的身上。
从断痕来看,整齐划一,均是被不明利器所瞬间削下,普通刀剑难以做到这样。
差官再查问旅店部分胆大的客人和伙计。
他们均说昨夜旅店上空和院中五彩仙光,斑斓生辉,霞光万道。
夜空之下波光鳞鳞、道道寒光中,只听得惨叫声声。
因为太吓人,太恐怖,受访之人均说不敢开门观看。
等到了天明才有胆大的出来看情况,所见就是现在的凄惨状况。
差官再查验死者身份,都是街面上的地痞无赖和无恶不作的社会混子。
他们平常作恶多端,横行霸道,连官府都忌惮三分的不法强人。
全是危害社会,死有余辜的人间渣子。
综合以上所有情况,差官们对这起查无所差,本身也不想细查的离奇死亡案件,定性为是天神显灵,惩治人间凶徒的正义之举。
当然,一下子死这么多人,也不是个小事。
属于特大恶性案件,卷宗必须得做好,以备上级查验。
差官们各自紧张忙碌着:录口供的,验伤的,取物证的等等一应事务,很快案件就处理完结,材料递报给上级机关审结。
官府征派了三辆牛车,把旅馆内的尸首、断臂、兵器统统拉走,并宣布旅店继续正常营业,所有证人都各干各事。
陈远的替天行道之举,就这样被官府轻描淡写地快速低调处理了,真是皆大欢喜!
陈远和刘邦退了房,到大街上简单吃过早饭,就沿着通向邯郸的大道一路向北走去。
路上二人日出而行,日落而息。
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好不逍遥惬意,不多日,就到了邯郸城。
邯郸是原赵国都城。
赵国是大国,是战国七雄中最骁勇善战的国家,其兵力强盛,威摄列国。
自然它的都城也建设得规模宏大,如铜墙铁壁般屹立在华夏的北部。
他们进到城内,见这里马路宽广,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一派繁华气象。
邯郸城中,有一巨大阅兵广场,现在已成了一旅游胜地,每天到这里游玩的人不计其数。
他们二人自是要到那里怀古忆旧,瞻仰先烈。
他们在阔大广场徘徊良久,感慨万千!
当年多少怀揣梦想的壮士,由此开拔各地,与敌拼搏厮杀,实现人生夙愿。
又有多少壮志未酬的壮士饮恨于此,留下千古遗憾!
如今,物是人非,国破旧城在,广场见盛衰!
他们正在边走边看边感叹,忽然看到广场中间聚集了很多人,一阵阵争吵声从那里传了过来。
二人就好奇地走过去观看。
待穿过拥挤人群,进到里面,才看清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大汉,正揪着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在声色俱厉地喝问:
“把偷的钱包拿出来!”
陈远见那男子长得身材魁伟,彪悍体壮,肩阔臂长,腰悬宝剑,站在那里如一铁塔一样厚实稳固。
其面相刚毅,龙眉豹眼,仪表堂堂,浑身凛然正气不容侵犯,但看外表,就不失英雄气慨。
那人手中男孩精瘦如柴,贼眉鼠眼,一脸的刁钻乖戾,世故圆滑。
他身单力薄,在那大汉手中就似一病鸡,挣脱不得,挣扎不动,唯有狡辩辩白:
“你见我偷了吗?我明明一好人,你为何无辜诬陷我?”
“强词夺理!我明明见你偷了那老者的钱袋,转手扔给了你的同伙。”
那大汉说着手上微一用力,就把那男孩给单手提离地面三尺多高。
男孩被捋得难受,手脚兀自在半空挣扎扑腾,但又无能为力,挣不出大汉的手心。
“好汉放手!我把钱包给你!”
突然从人群中钻出一个与那男孩年纪相仿的少年,手里拿一钱袋,举到大汉眼前。
大汉看了那少年一眼,空闲的一手接过钱袋,晃了晃,才把另一手内拎着的男孩从空中放了下来。
然后又训斥他们道:“你们小小年纪,就偷鸡摸狗,不劳而获,坑害他人,长大后定是社会的大毒瘤!
“望你们从此改过自新,不再危害人们,下次如若再被我发现,下场如同——”
他说着瞅见身旁有一祭祀用的青铜大鼎立在那里,就走近那鼎继续道:“下场如同此鼎!”
只见他把钱袋掖在腰间,一手抓住大鼎上方,一手握住一鼎足,下身蹲成低弓步,扭腰送胯,上身一挺,浑身用力,竟把那大方鼎给举了起来。
接着身子跟着立起,方鼎立在了头顶上空。
围观者皆目瞪口呆,被这大汉神力所震撼。
陈远也暗自称赞大汉的罕见力气。
这个方鼎,少说也在千斤之上,他能轻易举起,足显此人的神武雄威!
方鼎在那壮汉头顶立了一会儿,只见他把方鼎往前方一惯,方鼎四足就压碎地上方石,陷入地下一尺多深。
那两个偷钱少年见状,吓得面如土色,浑身打颤。
“快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们!”那大汉对着二人厉声呵斥道。
两少年如得了****令,狼狈而逃。
那大汉把腰间钱包拿出,走到一六十岁左右老汉身旁,递向他道:“老伯,还你钱袋。”
那老汉千恩万谢道:“多谢壮士追回了我的救命钱!”
原来今天他拿着银子要到街上的诊所给他的孙女去看病,不曾想刚过广场就被小偷把银两偷去。
也正好被那大汉撞个正着,于是就发生了刚才的一幕。
“壮士,你还是快走吧,这伙小偷是一股黑恶势力,在这里危害百姓和游人很多年了。刚才那两个小偷只是小喽啰,他们吃了亏,肯定会叫同伙来报复你的!”
老者心急如焚地提醒那大汉。
那大汉耸耸肩,不屑道:“老伯,不用担心我。既然敢做事,我就不怕事。您还是抓紧给孩子看病去吧,好不容易到了这里,我还想好好观赏一下这里的风光呢!”
那老者见他有恃无恐满不在乎,也知他有高强身手,虽有担忧之心,也感到他可能不会吃什么亏。
因顾及孙女病情,就谢过大汉匆匆离去了。
那老者刚离开不久,就见刚才那两个少年领着一群手拿兵器的人,气势汹汹地向广场跑来。
广场上的游人见如此架势,都吓得四散而走,生怕惹祸上身。
刚才还拥挤热闹的广场一下子空旷如野,只剩下那大汉和陈远及刘邦三人。
那大汉见他们二人还不走,就问道:“马上就要宝剑见红,血溅四方,你们赖在这里是想披红挂彩啊?”
刘邦笑道:“我这人天生喜欢看热闹,更喜欢鲜血的味道,不妨留下来看看精彩的好戏!”
他俩正说话间,那帮人就到了眼前。
其中一少年指着那大汉对他的同伙道:“就是那个大个子坏了我们的买卖!”
这伙人足有四五十人,多为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个个显得凶神恶煞,狠辣歹毒。
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悍匪,扬着手中长刀恶声恶气地怒问那大汉:“你小子为何多管闲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大汉接道:“爷爷我看到不平之事就得管!”
那悍匪气得哇呀呀大叫着,操刀就向那大汉挥了过去。
那大汉自不含糊,也抽出身上佩剑,迎上前。
两人扭斗在一起,不觉就三五个回合,难分胜负。
那大汉斗得性起,一剑快似一剑,环环相扣,攻势不绝,每招都有千钧之力。
那悍匪渐渐不支,累得气喘吁吁。
那大汉抓住悍匪一空档,长剑压住悍匪大刀刀柄,飞起一脚,就把那悍匪踢翻在地。
他疾步上前,一脚压在那悍匪心窝,足下稍一用力,就把那人踩得脸色酱紫,窒息过去。
众匪徒见在自己家门口受人欺负,一贯猖狂的他们哪会咽得下如此鸟气?
都不约而同地扬起手中家伙,把那大汉给围了起来,手中利器纷纷向那大汉身上乱刺。
那大汉毫无惧色,舞起手里宝剑格挡挑刺,左右还击。
不过这伙都市强人确实有些不凡,里面竟也混杂有超一流高手。
这就有些让那大汉捉襟见肘,顾此失彼,苦于应付,时时处于险象环生之中。
这大汉的神勇与侠义行为都令陈远和刘邦钦佩不已。
英雄向来惺惺相惜。
他落于下风,陈刘二人岂能袖手旁观!
他们不走,为的就是在危急中帮上那大汉一把,如今见他有些穷于应付,处于被动之际,于是二人就先后跃入了打斗的队伍之中。
刘邦首先抽出宝剑,挡住一个向那大汉后背袭击的歹徒,并与之周旋起来。
陈远也纵身跃入打斗漩涡,挡住一个袭向刘邦的强徒。
他没掏兵器,赤手与敌对搏。
那人欺他手无寸铁,手中钢刀舞得上下翻飞,想一举干翻陈远。
陈远闪转腾挪,轻松躲过他的攻击,趁那人一个疏忽,一个飞脚就把他踢飞出了战团之外。
陈远见刘邦与对手对搏有些力不从心,显然与其对招之人功夫不弱,刘邦敌他不过。
陈远欺身而上,换过刘邦,接住强敌,躲过对手劈来的刀锋,一个垫步,疾踏入对手中线部位。
他左手击打那人持刀右臂,右手同时一个削掌击在那人的前胸。
陈远功力雄厚,出手踏脚均是千钧之力,这人应付刘邦轻松自如,但对阵陈远却又远远不足。
被陈远一掌打得口吐鲜血,昏倒在地。
他右手的钢刀亦在他倒地的同时,被陈远的左手格飞。
陈远一个起纵,在半空接住那空中飞刀,身子下落过程中,又挥刀削翻一匪徒。
他舞动钢刀,杀到刘邦和那大汉身边,三人背靠背与敌人对峙。
很快敌人的尸体就有一大片倒在了地上。
他们三人在几十个强敌围攻下游刃有余,锐不可当,愈战愈勇。
但敌人仍是仰仗人多势众,攻势一时不减,一拨一轮地汹涌而上,四面围困住三人不休不止地攻打。
陈远暗自惊诧为何这么多顶尖高手,会屈身于井市间的流氓无赖群体之中?
难道世道艰辛到如此地步,让一流高手来充当一个泼皮打手?
还是燕赵之地习武成风,一流高手遍地都是?
江湖真是多姿多彩,其间鱼龙混杂,良莠掺搅,难以揣测。
他正胡思乱想,忽然听到后背的刘邦气喘吁吁,显然是又遇到一个顶尖高手的纠缠,力不从心了。
刘邦一边苦苦支撑,一边喊陈远道:“陈兄弟,我的对手太狠,我战他不过,交给你了!”
陈远应道:“好!”
说着就略一闪身,刘邦会意,急速一后撤,两人配合默契,瞬间已把位置对换。
陈远接住刘邦刚才那对手,交手几招,果然是个厉害对手,难怪刘邦战他不过。
碰上强手倒激起陈远雄心斗志,他使出黄帝内经的上乘内功,把手中钢刀舞得淋漓尽致,只杀得那人汗流遍体,拙于应付。
陈远念他练成一流高手不易,不想要他性命,趁他不防,一刀把他持刀右手削为两截,那人惨呼一声,跃出战阵。
刘邦听得陈远又旗开得胜,就大声对陈远和那大汉道:
“陈兄弟,这位兄弟,敌人势太强,不怕死,我们毕竟势单力薄,如此长久纠缠下去,我们早晚要吃亏。以我之见,我们且战且退,再寻找脱身之计!”
陈远道:“如今我们在陌生城市,地理不熟,怎么能摆脱掉他们?只有打退他们才是唯一出路!
“这些强徒中虽有不少高手,但已被我们除去不少,只要我们再把那些真正高手除去,这伙强徒将土崩瓦解,自动解散!”
他接着又对身后那大汉说道:“这位兄弟,你功夫高强,咱俩配合专拣顶尖高手下手,只要把主要威胁一除,其他平庸之辈,将不攻自破!”
那大汉大声应承道:“全凭兄弟安排!”
陈远又对刘邦言道:“刘兄,待会儿我们全力以赴对付强敌时,你务必护住我们后背不受攻击!”
“好!你们放心克敌,我纵是拼死也会保护好你们的后背不受侵犯!”刘邦信誓旦旦道。
他们三人计议一定,陈远率先向身边一高手发难。
他长啸一声,展开黄帝内经无上内功,挥刀向那高手呼啸罩去。
现在他已把意、气、力三者合而为一。
意与气合,气与力合。
意为气之本,气为力之源,意气力结合催生雄浑劲力,汇聚于钢刀上,如霹雳闪电压向那人。
现在敢在陈远面前伸手的都是顶尖高手,因为通过一段时间的打斗,那些泛泛之辈,功夫平庸者,都已不敢招惹这个要命阎王。
只有那些真正的高手才愿意挑战强者。
他们看陈远年纪轻轻,二十岁不到的样子,就把同伙中的高手轻易解决掉,他们心里自是一万个不服气,非得和他较量一番不可。
但他们这时一旦成为陈远的目标,那将是灭顶之灾降临。
因为陈远这时出手已不像先前那样有所分寸,只伤人不杀人,现在为了尽快打退敌人,他也必须痛下杀手,威吓住敌人。
那人见陈远扑来,自是不甘示弱,亦是举剑相迎。
怎奈陈远功高刀沉,雄浑内劲铺天盖地压来。
那人来不得半点反抗,就连人带剑被生生砸翻在地。顷刻间,一个一等一高手被夺去性命!
那大汉听从陈远指示也不甘示弱,专捡高手对决。
他见陈远干净利索地解决了一个敌人,更是备受鼓舞,也斗志昂扬地捡一高手搏斗。
他吼声震天,出剑如虹,气势磅礡,剑出之时,对手也应声倒地。
陈远与那大汉一发雄威,对方高手接二连三地被打翻在地。
那些功夫平凡之人,吓得纷纷躲避,四散逃离。
刘邦挥着宝剑紧紧跟在二人身后,时刻阻挡欲在他们背后偷袭的敌人。
对方高手逐渐被陈远和那大汉解决得所剩无几。
这帮人彻底失去了进攻的意志,转而为求自保,拼命抵御陈远与那大汉的汹涌澎湃、狂风暴雨般的凌冽攻势。
他们边打边撤,最后一看再对抗亦是无谓的白白牺牲,无半点价值。
斗志一懈,哪还再有拼搏的雄心,于是乎他们就虚晃一刀,夺路就逃。
胆小的早已是在外圈看热闹,时刻准备着逃跑。
一见特别能打的都已逃走,他们还更待何时!也跟着亡命而散。
敌人鸟兽散状四散奔逃后,他们三人也停止了追打。
回头看看遍地的死尸,知道这件事惹大了。
这里的官府再无能、再笨蛋也不会对这样的恶性案件置之不理,肯定会调查过问的。
他们如不早早撤离,后果将相当严重!
三人对望一眼,略一商议,没敢耽搁,就赶紧向城外走去。
还好,截至目前,并没什么官府的公差出来维持秩序什么的情况出现。
他们倒逃离的顺当,直到出城门,也不见有什么官差着急着奔赴事发地的举动。
估计刚才的打斗太激烈残酷,震撼住了所有人,都没敢有人去报官。
再一个可能是这里时不时隔三差五的就出现这么一个血拼事件出来,人们都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一个地方打架互殴成了家常便饭,官府和百姓也就会等闲视之,任其自由发展了!
秦帝国末年,社会千疮百孔,上层建筑腐朽无能,各级官吏尸位素餐,混世了事,哪有人会蹦出来管自己应该管的事!
社会动荡,惨案横出,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谁还会再揪住一个血拼事件而自找麻烦呢!
所以他们三人惹了大祸,能很快全身而退,实与当时混乱的社会现实密不可分。
三人出了城,心情才放松了下来。
到了郊区,见一饭店加旅馆的地方,三人就走了进去,要了二楼一上好房间,就进到屋内。
“兄弟,我们患难与共一场,先前顾不得问你尊姓大名,现在你该告诉我们你的真实名姓了吧?”
刘邦把房门关上后问那大汉道。
那大汉抱拳而道:“在下项藉,彭城人氏。”
刘邦一听,惊喜道:“天缘巧合,今天碰到了同郡老乡!我是沛县人氏,姓刘名邦,与兄弟同乡。”
他不待那人答话,就指着陈远向项藉介绍道:“这是陈远兄弟,濮阳郡人。”
项藉忙抱拳真诚对二人道:“多谢刘兄与陈兄弟搭手相助,不然我不可能冲出麻烦漩涡!”
陈、刘二人谦虚地说了一些江湖中的客套话。
项藉忙抱拳对陈远:“陈兄弟功夫高强,项某佩服!”
陈远亦抱拳客气道:“项兄神力惊人,在下不及!”
三人很是投缘,畅叙了很长时间。
刘邦突然提议道:“我看我们三人,性情相近,意气相投,又同生共死一回,实是天生异姓兄弟。
“刘某提议:我们三人应义结金兰,结为生死兄弟,将来互相帮扶,共创大业!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陈远与项藉一听,甚是欢喜,忙点头答应。
刘邦下楼从店老板那里要来一炷香,回到房间燃着,插到桌子上一现成的香炉里。
三人一起跪下盟誓道:
“今刘邦、项藉、陈远三人,在神灵面前起誓:从今日起,我们三人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以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兄弟同心,永无二意!如若违誓,人神共诛!”
三人誓毕,按年岁大小论了兄弟:刘邦二十六岁,最大为兄;项藉二十三岁,次之为弟;陈远最小,十九岁,为小弟。
三人把手搭在一起,哈哈大笑。
从此,天下将由三人纵横驰骋,跃马华夏,历史因他们而改写!
他们都很兴奋,就下楼到下面的餐厅,要一包间,点上几个菜,要几坛好酒,就尽情地豪饮起来。
三人中刘邦酒量最差,但碰上今天喜事,喝了一斤二斤竟也没醉;项藉是豪量,三斤五斤不倒;陈远更是海量,千杯不醉。
三人喝得豪气云干,酣畅淋漓,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