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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三天,萧何又带来和刘邦关系极铁的一帮兄弟朋友,带着很多好酒好菜,前来共同庆贺刘邦的归来,也算是接风洗尘的意思。
最主要的是萧何那天和陈远喝酒,输的一塌糊涂,颜面失尽,他内心并不服气。
这两天他特意串联了几个海量的豪饮之士,并故意添油加醋地说刘邦的那个义弟,别看年龄小,但酒量不一般,没人喝得过他。
刘邦的那些朋友都是江湖中顶天立地的汉子,心高气傲,个个都是自认老子天下第一的主儿。
一听萧何称赞陈远的好酒量,哪个会服气?
都憋了一股气,非得和陈远一较上下不可。
他们这些人到了刘邦家里,就高声大嗓的喝叫起来。
刘邦一听是这些人到了,不敢怠慢,赶紧出来迎接。
“刘兄,听萧兄说你府上来了一位天地英雄,功夫好不说,酒量也挺大,樊某不信,今天特来会会你那位兄弟!”
刘邦抬眼看说话那人:乃好友樊哙也!
此人以杀猪宰羊为生,长得身高体阔,膀大腰圆。一身横肉,闪晃唬人。
生人见之先生胆寒三分,哪敢和他罗哩罗嗦!
刘邦一看今天来的这几人德性,全是他朋友圈里的豪饮之人。
哪个都是以喝酒当喝水的主儿。
就知道是萧何那日输得不心甘情愿,想借机扳回一局,找回些面子。
他就微笑着抚摸着樊哙高隆起的肚子,打趣他道:
“樊兄弟,你就不怕你的大肚皮被酒撑崩啊!我可事先声明,你喝酒喝得过了头,出了毛病可别在我家装病撒泼耍赖。
“你可知道我那婆姨的厉害,小心她提着棍子把你打出门。到时候可别怪兄弟我帮不上你的忙!”
樊哙一摆手道:“刘兄,牛皮不是吹出来的,咱就试试看谁的肚子能装货!”
他拍着自己的大肚不无自豪道:“我就不相信,天下还有比我的肚子更能装酒的人!”
刘邦热情地招呼大家并往客厅引,让家人上茶倒水,同时又指示家人把他们带来的一大车酒菜卸到厨房。
陈远听得喧闹声,就从自己住的偏院里出来看情况。
萧何看到他,忙热情和他打招呼。
陈远见是萧何,亦高兴抱拳问好:“不知萧兄到了,小弟不知,有失远迎,望其恕罪!”
刘邦过来指着所有来人一一向陈远做介绍,待介绍到樊哙时,刘邦特意重点解释:
“三弟,这位樊兄弟,功夫可能差你很远,但酒量奇大,在这方圆几十里还从没遇到过对手,你们两个的酒量可能不相上下,我想他应该和你有得一比!”
陈远忙拱拳和樊哙问好。
樊哙客气回礼后,上下盯着陈远看,疑惑而道:
“陈兄弟,你身材单薄,就一文弱书生,如何能多饮酒!莫不是萧兄故意拿你取笑的吧?”
陈远笑道:“小弟根本没萧兄所说的奇大酒量,只是能多少喝两杯而已。樊兄如若有雅量,小弟定当陪你来个一醉方休!如何?”
互相认识中,酒菜已经上桌,大家客气着落座后,就是浅尝小酌。
说一些社会上的奇闻轶事,听刘邦讲一些外面世界的精彩见闻。
反正是一堂和气,其乐融融,好不热闹。
樊哙特意和陈远坐在一起。
他嫌小酒杯喝酒不过瘾,就让刘邦家人给他和陈远都换成了碗。
别人兴高采烈地谈天说地,他俩却一碗接一碗不住喝酒。
樊哙性烈善饮,陈远年轻气盛,谁也不服谁。
不大功夫两人身后都已是两个空坛。
其他众人只看得目瞪口呆,都停下说话和喝酒,只看二人拼酒。
樊哙喝得性起,竟热得脱去上身衣服,袒胸敞腹,赤膊上阵。
身子也不再坐在椅子上,立起身来,一脚着地,一脚踏在椅子上。
随手又打开一坛酒,斟满满一碗,端到嘴边,咕咕一饮而尽。口中不住大呼“痛快!”
陈远依旧端坐椅上,神色如常。
见樊哙又打开一坛,他把已喝光的空坛轻轻放在身后,也随手掂起一坛酒,抹去盖子,倒满一大碗,一气饮下。
两人赌气似的,越喝越快,很快一坛酒就见了底。
旁观者见二人如灌凉水一样,把一碗一碗的烈酒喝到了肚里,均咂舌不已,禁不住为二人叫好加油。
他们虽都是见过市面的江湖好汉,喝酒也自不含糊,但还是被今天二人的海量所震撼!
他们都知樊哙能喝,没人陪得住他。
想不到陈远一个书生模样的小伙,却也巨量惊人,他们竟是棋逢敌手。
众人兴致勃勃地看他们对决,都在心里预测着谁更胜一筹,谁会俯首认输!
半个时辰过去,二人身后各自又多了两个空酒坛。
只喝得樊哙浑身通红,汗似雨下,下身湿透。
他肥硕的上身肌肉乱颤,每一毛孔似乎都在往外渗透着水滴,整个上身水汪汪,明亮亮,好似他喝下去的酒不进胃肠,直接从毛孔里流淌出来一样。
人们能够看到那些从汗腺中流出的水珠,汇成一股股的细流,直接流进了他的下身裤子中。
再看陈远,他依旧面色自若,神情自然,举止如常。
不过他头顶却见浓浓的白雾,从发梢间喷涌而出。
似釜中水开,浓雾滚滚,弥漫了半个空间。
众皆奇之,惊异万分。
陈远自出道以来,遇到刘邦、项藉后,虽饮酒较多,但从没像今天敞开胸怀如此豪饮。
项藉酒量虽也很大,但他俩喝酒也都是适可而止,并不较劲海喝,谁也不想从酒量上分出个高低来。
今天则不同,樊哙受萧何鼓动,负气而来,势必要和陈远较一高低。
陈远亦是豪情之人,血气方刚,面对樊哙挑战,自是爽快应战。
宁可醉中卧,不可输气势。
顶天立地大丈夫,有何事可惧哉!
两人不大功夫,各自又饮下一坛酒。
陈远又顺手掂起第六坛酒,拧开盖子,倒上一碗,一干而净。
樊哙此时身上已由通红变成紫红,双眼瞪得溜圆,已有些发直。
他本就肥大的肚子,因酒水太多的缘故,更显臃肿肥胖,肚皮胀的紧绷绷,大如圆桶,给人一碰就爆的感觉。
汗出依旧如雨下,他整个身子好似被人浇了一桶水一样,浑身湿透,脚下亦是水泽一片。
他本欲也想提起第六坛酒,但因肚子这时滚圆似球,已弯不得腰。
他身子强自下蹲,用一手往身下的酒坛捞了几捞,竟没抓住酒坛。
他身边的萧何见他如此窘相,强自忍住笑,赶紧替他从地上提起一坛酒来,并不住给他打气道:
“贤弟,你一定得顶住!你开创了记录,重写了历史,你将是千古一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陈兄弟现在也是在勉强硬撑,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此坛酒你一下肚,陈兄弟必定负手认输,胜利终将属于你!”
但无论萧何这时如何鼓励,樊哙却有些真真吃不消了。
他神志已是迷糊,在嗓子眼的酒水,几乎要喷薄欲出。
他全靠坚强意志在强自压着那股不住奔涌的水头,假使稍一松懈气馁,那股水准会像一枝利箭——不,应该更像一座喷泉在绽放莲花!
当看到陈远依旧神色如初,旁若无人地一碗碗往肚里喝时。他彻底地崩溃了,斗志全消。
他挺着大肚子拱手向陈远道:“陈兄弟海量,樊某认输!”
说罢就直挺挺地斜躺在椅子上,直瞪着双眼不说话。
今天人丢大了,但他不能输得太一无是处,以免把肚中的酒都吐出来,那样太遭人耻笑。
他必须不说话,不言语,让体内的酒都从汗毛中排放出来,才能挽留些颜面。
“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不临深谷不知地之厚。今日一见陈兄弟酒量,才知强中自有强中手。今天眼界大开啊!佩服!佩服!”
同来的曹参忍不住高声说道。
陈远见樊哙认输,也就停止喝酒。
抱拳对众人道:“实不瞒大家,若论酒量樊兄实不知大我多少,只是在下用毒火神功化解了酒水,今天纵是胜了,亦是胜之不武,还望樊兄见谅!”
樊哙这时嗓子里的酒意已经消去,肚子虽依旧膨胀,但已不会再吐酒。
他定了一下神,摆摆手道:
“陈兄弟酒水都已入肚,至于用何种手段消解,那是你能力之事,樊某愿赌服输,心悦诚服!”
这时众人兴致都高涨,个个都开怀畅饮起来。
他们纷纷向陈远敬酒,欢迎这个远道而来的朋友,陈远依旧来者不拒,与大家碰杯,直至太阳西坠,大家才尽兴而散。
樊哙比较惨,别人喝酒,他只能斜靠在椅子上消酒醒酒。
直到酒席散场,他才能正常走路,也随着众人回家去了。
陈远与刘邦躲在刘邦的家中,虽然有萧何运作,他们在沛县境内不会被人认出。
但他们依旧小心翼翼,低调行事,每天深居简出,能不外出尽量不出门。
毕竟人心叵测,万一哪个心术不正、见钱眼开的卑鄙小人看出什么破绽,检举揭发,那就是大祸临头、殃及全家的悲惨事件。
陈远利用这闲暇时光,潜心修炼黄帝内经的最上乘功法,并认真钻研孙子兵法。
他北上游历过程中,接触了很多门派的高手,并与之对搏过招。
汲取借鉴了不少的他门他派精华,通过融汇贯通,为己所用。
他尤其从义兄项藉的至刚至阳的功法中,体会到刚猛劲力的运用。
从洪拳门高手那里体会硬桥硬马、稳扎稳打的奥妙;从梅花门弟子中吸收以短制长的诀窍。
从南拳高手中吸取手法的技击精髓;从神虎门高手中领悟诡谲身姿、手脚的玄妙应用……
尤其是项藉对他启发最深。
项藉练的是纯阳之功,以硬打硬进,劲力雄浑,出手刚猛为基本特色。
在和人对决中,以排山倒海一环猛似一环的波浪攻击,给对手以致命的打击,直至对手瘫痪倒地,取得最终胜利。
中华武学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各门各派,互有特色。
但无论哪门哪派的最终目的和目标都是一致的:就是制于人而不受制于人!
所以虽派别不一,功法不同,但最后都会殊途同归,达到相同的功夫境界。
没有哪个门派会让自己的门下弟子越练越差,越练越技不如人,挨揍受打。
再差的门派也会先求自保,再创敌人,不然老是被动挨揍,那这个门派早就残酷的现实打击得关门大吉了!
凡是能坚持到现在,能顽强地存活下来的门派,都有它或多或少的独特优点,你只要得到真传,都能练成一个功夫高手。
神宇堂创立于春秋末期,当时正是很多中华武学各门各派开山立门之时。
儒、道、墨、法、兵、名、阴阳、纵横等等各家,如雨后春笋般横空出世,各门各派都涌现出盛极一时的豪杰人物。
道家以无为立宗,儒家以孝义为根,墨家以仁勇为本,兵家以诡虚为上,法家以刚直立世……
各派弟子各执自己宗派理念,著述立说,教授学员,纵横于列国。
神宇堂开山鼻祖乃一儒生。
他以道家为师,与墨家为朋,兵家、法家高手多为其好友。
他于是吸收多家精华,借鉴各家所长创立了神宇堂一门。
神宇堂从第一世起,就告诫门下弟子不可有门户之见。
无论何家何派,都有其精华所在,都有其拿手本领和镇山之宝,不然怎么可能在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大环境下生存立足!
神宇堂更不敢标榜自己门派的功夫天下第一,而是虚心学习别人之长处,弥补自己的不足。
因为谦逊,才使神宇堂出来的弟子才德卓著,能力非凡,历代之中出现名震华夏,彪炳千秋的优秀人才层出不穷。
那些名扬天下的英雄功成名就后,有的因厌倦了人世间的功名利禄,利益纷争,归隐神宇堂后,更是把一生感悟和绝技传于后学弟子。
使神宇堂的功夫体系愈加丰满完美,精益求精。这也是神宇堂历久不衰,声名鹊上的重要原因。
陈远的师父张天印是天下一等一的绝顶高手,他把一身绝学倾囊授予陈远。
黄帝内经是黄石老人穷其一生精力钻研出的绝世内功,陈远得其亲授,功夫更是登峰造极,如日中天。
他又经过游历,增加了见识,接触了其他门派的功夫派系,了解了很多门派的功夫特色。
再通过这段时间的静思熟虑,都为他兼收并取,成为自己的功夫特色。
目前他的功夫已到了何种地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一日清晨,陈远照例起来修习黄帝内经,练习半个时辰后,突然感觉气血运行出现异常。
他先前每次练功,身上气流就会源源不断地从丹田发出,涌向周身各处,复而又从四周又回归丹田,如此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均得到气血滋养。
营卫二气,贯穿周身,达到阴实阳壮,阴阳调和,使得筋骨更加壮实,达到硬如铁,柔似绵,阴阳互用随心,刚柔相济随意,手脚伸缩自如。
而今天的情形与往昔大不一样,他自感周身气血之行愈来愈弱,随着练功时间增长,最后感觉若有若无,断断续续。
乃至后来感觉气血完全消失,一如从没练功一样。
陈远大惑,百思难解,就走出房间,到了院里一石桌旁,蹙眉思索其中的原因。
思来想去,终不得要领,懊恼之余,右手不经意间甩出拍在石桌上。
让他吃惊不已的是,那一尺多厚的石板,被他无意一拍,顿时四分五裂,成为一堆碎石瘫在地上。
见此情景,他猛然想起师祖黄石老人曾给他说过黄帝内经的最上乘境界——万法归宗之大成至高阶段。
此境界是由繁入简,由多至少的归一阶段。
大道至简,大道至无,一旦到虚无之境,就已不受招法,成规的限制,达到无法无招无物无我的状态。
全身动作的收缩进退,都已不受意识的支配,而是达到一种本能自发状态。
也就是说意识已经跟不上身体的快速运动。
怎么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讲解武学中的这种晦涩玄奥的境界呢?
向来能用语言来说明的道理都称不上最高深的道理,写下来的文字总显得苍白无力,甚至辞不达意。
但是不写下来,后人连这点微不足道的记载也看不到,更是一头雾水,茫然无知。
那就用浅显的道理说这个事情:
你一旦练成这种至高境界,假使身处险境,无意间受到致命攻击时,你的全身筋骨就会在你意识还没反应出是怎么回事的情况下,就已经把危险排除,袭击你的人已经被受到重创。
待你感到有些不对劲时,扭头一看,偷袭你的人已倒在一丈开外。
袭击你的人用的力气越大,他受到的反作用力越大,受的伤越深。
这就是无意胜有意,无招胜有招的奥妙。
此境界虽看似无,但却是极有极多之后的升华。
只要用时,就会如滔滔江河一样,奔涌向前,永不枯竭。
陈远先前练功,总感觉周身气血奔涌,奔腾似江海,那是功夫修行还没达到最高深境界的表现。
如今练功风平浪静,感觉虚无,那是极致之后回复平淡的象征,功夫大成的具体表现,他一时感到茫然也是正常表现。
这种武学中的至高之境,绝大部分练者纵是穷毕生精力,竭尽所能,晨昏苦修也不可能达到。
能达到者可谓凤毛麟角,因为这些至高无上功夫的练成,一靠勤奋,二靠天赋,三靠机遇,必须天时地利人和三者兼备,才有可能练成。
陈远受张天印言传身受,又得天下独一无二的黄帝内经,再经历和其他门派高手对搏,使他对黄帝内经最上乘内功的理解更加透彻。
他以平常心淡然修习功法,不奢求功夫进境,不执着,无妄念,一切顺其自然,所以不期然而然,功夫几乎是不求自得,水到渠成。
最高境界不期而至,他一下成了绝冠天下的青年才俊。
刘邦早起练习拳脚,来到院里。
看到地上的一堆碎石,惊问陈远:“三弟,这个石桌是怎么回事,咋成石块了?”
陈远如实给刘邦说了事情的经过。
刘邦一听,惊呼道:“我的天!三弟随便一下就使厚石板崩碎成这样,那你若有意为之,那又是何种程度呢!”
他兀自感慨了良久,也忘了自己锻炼。
就和陈远一起去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