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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接连离去,场中便只剩下两个不能动弹之人。
浮尘子勉强撑着一口气,冲着满身血痕的范武宇,苦涩道:“范兄,你又何必回来趟这浑水?”
范武宇虽目不能视物,但刚才一群人的话语都已听的一清二楚,虽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他也不想深究,也无法深究,刚才穆生反身偷袭一击却是一枚淬了剧毒的银针,此时剧毒攻心回天乏术,那毒也是闹得钻心疼。
范武宇摸索着腰间,拿出一壶酒,饮了口,又摸索着爬到浮尘子身边,寻了嘴的方向,给浮尘子灌了口。
“本来是想回京述职的,可行至半路终还是觉着不妥,我这小鬼岂是你说送就能能送走的?遂让他们先行回京。说来也怪,我这一掉头往回走,右眼皮竟是跳个不停,可跳了半日多又不跳了,我还道我多心了。”范武宇拿过酒壶痛饮一口,却被呛的直咳,到最后吐出一大摊黑血。范武宇才觉着稍微好受了些,浑身上下似乎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可到最后,哈哈,咳咳....真是..可笑!!!”范武宇抬手举壶相邀,“二十年的老鬼酒,浮尘子!可饮一杯无?
浮尘子此时也是血目难睁,看不到范武宇动作,但仍是努力以气支撑将左臂抬起做接杯状,朗声道:“有何不可!”
......
落凤山。
兔子本名叫啥这落凤山恐怕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不过干这勾当的隐姓埋名的也不少,也没人计较,更不会去查你的底,只要不背叛山头不出卖兄弟没人会故意提及。而兔子也算是落凤山上一个小有名气的头目,本事高不高不知道,但识人辨色的功夫肯定是不错的,要不然也不会巴结到黄三义黄二当家的这颗新来的大树。每每想到此兔子那一撮小胡子都会止不住抖动。转头看了看身后跟随的几人,那个不是不是五六品的高手,可还不是要乖乖听我这三品芝麻绿豆大的菜鸟指挥?这本事高有屁用,还不是只能做点抗人背东西的苦力活?这人呐,本事大不如马屁拍得好,马屁拍得好不如跟个好主子,想到这里心底瞬间感觉有种翻身作主的感觉,哼!咱也是有头有脸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了。
凭借黄二当家的赏识,兔子得到了一处独立小院,不必每晚都得忍受那群人臭气熏天的脚气,偶尔还能下山去那县城里最大的青楼宜春院逛一逛,品尝那温软如玉的女子香,当的是逍遥快活。想到此兔子不禁让回头看了眼夏南屏,刚才两位当家的在场,也不敢乱瞄,如今没人在场,细细看来也是个美人坯子啊,这身子要是长开了......啧啧,宜春院那几个头牌也不过如此吧?但兔子也只敢心底想想,两位当家的要的人,就是借自己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乱来。让身后的那个本事最高的六品武者人将林禹和夏南屏两人封了经脉扔到自己的柴房,封了经脉行动之间比那蹒跚学步的幼童还要有所不如,就是让他们跑也跑不了多远,不过以防万一还是留了一人在门外看守,自己也将房门大开,保持警惕不敢深睡。
柴房内林禹脸上的青色稍微退了点,夏南屏被封了经脉躺在林禹身旁,几次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却总是力有未逮,浑身软乎乎的,只能认命。
夏南屏看着门外的黑影,不禁有些疑惑,那书生模样的青年男子竟会是方圆百里臭名昭著的落凤山之主九尾雕,而且不知缘何,竟会留自己和林禹两人一命。
想到今晚的行动,夏南屏不禁有些自嘲,自己还道那道山崖奇高,普通武者休想从那里上去,若无温师叔所教醉逍遥步法,自己两人也爬不上来这里。若无甚高明步法,恐怕也只有七品以上的武者才能探到这里。而自己和林禹观察一翻也未见的有任何人在那里巡逻还以为落凤山自认为无人可以轻易到达这里,而七品以上的武者遇到普通巡逻的人恐怕连求援的机会都不给,所以便放松了警惕。可是这一切恐怕人家早已料到。那条不知名的黑蛇竟会在山崖顶端埋伏,攀爬山崖本就手脚都格外吃力,冷不防的突袭之下,若无躲过被其叮咬一口,恐怕只能晕倒,平地晕倒还好,可在这山崖来这么一下恐怕要么摔成一滩烂泥,要么落入黑水河葬身鱼腹。
而且更令夏南屏没想到的是那只云海青雕,自己两人的行动全被那只青雕所察觉,想想之前的鸟啼声,恐怕就是被这青雕气息所吓到的哀求声。
勉强转过头看看林禹,只能看到胸口不断起伏,唉,只能寄希望于大师兄了。
此时林禹体内气息却是如两军大战般奔腾杂乱,原本安静潜伏在身体各处的绿色光电随着蛇毒肆无忌惮的侵入瞬间活跃起来,彼此纠缠起来企图消灭对方。林禹体内的那些绿色光点经过这一年多的时间,总算是炼化了近一半。蛇毒进入体内之后那一百多个绿色光点在体内不停的游走,而那蛇毒仿佛没有丝毫抵抗之力,轻而易举便被消灭。
一夜无事,第二天早早起来的兔子穿好衣服便走到柴房门口,推开门看了眼屋内两人,转头问道旁边门口那人,“安子,这两人晚上没闹什么事吧?”
安子道:“我看了一晚上,里面没什么动静。”
兔子摆摆手道:“你先去睡会吧,我来看着,今个的值守你也不用去了,好好睡一觉今晚还得继续看着这两人。”兔子虽是趁势爬起来免不了有些自得溢满,但也知道怎么安抚人,自己虽然有些看不起这些空有本领的本事人,但说些个好话让他们不至于对自己有太大敌意又不会掉层皮。
安子本就是五品武者,一夜不睡也不碍事。原先有些瞧不起这个趋炎附势的小人,不过听得这句话还是好受些,不由得高看几分。当下便要告辞离去。
“哦,对了。”兔子突然转过头道:“你去叫三个兄弟来,让他们带上牌,捎带的去趟厨房让给我们这些人送点吃的来,这两天怕是离不开这里喽!”兔子长叹一声似有些哀怨。
安子轻笑一声迅速离去。
不多会便有三人带着饭食彼此嬉笑打闹来到这里,将饭食交给兔子。
兔子看了看,有汤有饼还有些小菜,这日子真不错啊!说笑了会让三人先等等,自己带了份饭菜进了柴房。
推门进去,那女正面对自己,目光冰冷。那男的还是昏睡样子,只不过脸上青色退去了不少。
不理会夏南屏杀人目光,兔子将饭菜放到夏南屏跟前,调笑道“看你的样子应该有力气自己吃,不用我来亲自动手喂你吧。”两位当家要的人不便处理,但是既然是闯入落凤山的就是蟊贼,不能收拾,调戏一番总是可以的。
夏南屏看了眼饭菜,冷冷道:“饭量大,再来一份。”
兔子听言瞪着眼睛看了看夏南屏的肚皮,不情愿道:“等着!”
不多会兔子拿着自己的那份饭菜推到夏南屏跟前道:“两份总算够了吧?”
“够了!”夏南屏看了看开口道,仍是那副惜字如金的样子。
兔子叫人重新去厨房做了份送来,四人也不等饭菜来,先玩起了牌,吆喝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