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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摩罗王突然踏出一,厉声催促道:“你在磨蹭么?还想让你爹苦不成!”苏季默不作声,依照羊皮卷上的阵图引四大圣的魂魄为祭品,一一试探着催动法阵。
一炷香的功夫,围散落漂浮的古老符文渐渐排组合成一个太极卦的形状,在中悬浮摇曳着。
望着那些原本乱糟的符文,一点点汇聚成的太极卦,众神不禁叹为观止。
李靖托宝塔,笑道:“哈哈,大功告成。”
哪吒仔细量尚未全形成的阵脚,喃喃道:“父王,好像还差一点。”
阎摩罗王迫不及待道:“快点!只差一点了!”
正在太极卦将全形成之时,阵图中忽然传出有些杂乱声:“苏小弟,务必小心,一旦天卦的阵图形成,他们能合力毁掉十方阵!”
那杂乱的声,虽然在说全相同的一句话,但是由三个截然不同的声相互重叠而成,分是一个老人的声,一个老妇的声,还有一个孩童稚嫩的声,正是酒中仙、织仙婆、顽童仙。
杀神惊呼道:“不好!伏羲三宝还活着!”
望着苏季正在唤醒阵图的背,牛魔王恍然道:“原来这混小子和那三个地仙串通起来,装死哄骗我们!”
黄飞虎云淡风轻道:“呵呵,无妨。”
雷震子不解地问:“武成王,你早料到会如此,为何故意纵他们?”
黄飞虎有恃无恐地笑道:“倘若伏羲三宝的死了,眼前的天卦阵图,反倒无法度形成。那样我们就无法除掉这个心腹大患”
“这是为何?”哪吒好奇地问。
黄飞虎解释道:“太昊伏羲的三魂离体后依托于酒、渔、卜,三样,分化出三个分,是伏羲氏丹田内的三尸。唯有让三尸进入狐夫子的丹田,能催动这阵图。”
正在黄飞虎高谈阔论之时,一片乌鸦成群结队地盘旋在头顶,传来刺耳聒噪的啼鸣。
嘎!嘎!
一只乌鸦在头顶怪,诡异的声在耳边久久荡。
黑漆漆的乌鸦吵吵闹闹,数量聚多,只片刻功夫,有了惊人的数量。黑的阴将线缓缓遮盖,围来暗……
忽然间,一个苍老的声传来:“小主,我已知道相。”
耳边的声飘忽不定,与阵图里发出的声截然相反。刚是三个全不同的声说同样一句话,现在是一个全相同的声,却仿佛余人在四面方同时说话。
望着头顶数量恐怖的乌鸦大军,杀神悚然道:“这声是……陆压道君!”
“这老家伙在哪?”
牛魔王举四望,并没有发现陆压道君的。
嘎!嘎!
头顶盘旋的乌鸦群,发出刺耳的鸣,直奔下方俯冲而去。
众神连忙挥动臂,拼命驱赶迎面袭来的乌鸦。
黄飞虎喊道:“诸位不要惊慌!这不过是里传。陆压道人本尊不在这里,只是驱使三乌鸦兵,来这里虚张声势罢了。”
望着头顶黑压压的乌鸦,苏季楚一只乌鸦都是陆压道君的耳,而刚陆压道君所说的相,则是苏季二十年来拜托他调查的事情。
这时,一只乌鸦落在苏季的肩头,嘴里发出陆压道君的声,叹道:“我苦苦找寻伏羲师兄多年,总找到这个地方。小主,你可知道太昊伏羲,为何要在这里设下十方阵?”
苏季答道:“太昊伏羲孤一人闯入天机之所,不曾想心胆俱裂,死前探知天机人力所能企及,于是在这里下十方阵。若有凡人试图闯入天机之所,让十方阵使其神形俱灭,亦不能泄露分。”
陆压道君笑道:“这个故事,只是道貌岸然的神仙杜撰罢了。一个发生在天机之所的事情,又有谁能知道当时的情况如何?如果有,那这位当时一定就在这里。”
说话的时候,乌鸦的脑袋缓缓转向王母。
王母挥驱赶乌鸦,淡然道:“不错。伏羲当年设下十方阵,并为了守护这里。恰恰相反,他是要毁掉天机之所!天庭高无上,岂能他肆?”
苏季恍然大悟,原来天庭是不想有人踏足天机之所,故意编出伏羲氏因窥探天机而阵亡,并设十方阵守护的传说。可见,这间很多神乎其神的谣言或传说都是当权者有用心地传播散,或掩盖对他们不利的相,或引导对他们有利的方向。
乌鸦嘴里发出陆压道君的声:“天神视万物为刍狗,通过泉奴役凡人;地府通过泉残害生灵,使魂魄饱地狱之苦。伏羲当年扶摇直上,是为斩断泉,使天地相分。从此,人神不扰,各得其序,是谓‘绝地天通’!”
苏季不禁赞叹:好个绝地天通!所谓“天机”不过是天庭编的谎言,而“天机之所”是埋葬谎言,掩盖相的场所,如同一条连接天、地、人、三个不同的锁链。这条无形锁链的存在,使得人们把希望寄托于渺茫的天神,使得人们的魂魄进入地狱苦。或许只有斩断这奴役凡人的枷锁,那些在人间奉假神的愚昧凡人,能够获得正的自由。
此时,正在乌鸦骚扰的众神换了一个眼神,不约而同地把落在雷震子上。
“休得妖言惑众!”
雷震子横扫黄棍,刹那间雷纵横,飞过的乌鸦一旦触那雷就当场撕碎,溅起一小片血雾。一场雷过后,乌鸦死伤惨重。
“散!”
苏季一声令下,只一眨眼的功夫,乌鸦大军像一片黑云朝四面方散开,飞向各自朝不同的方向,转眼消失得无无踪。
那些成群的乌鸦消散过后,李靖命令道:“哪吒,去拿他!”
“遵命。”
哪吒三太子闻声而动,忽然砖跳出,一板砖拍在苏季的后脑勺上。
“啊呦!”
随着一阵疼痛袭来,苏季的头部晕晕乎乎,只觉两腿突然发软。屹立的躯摇动了下,一条腿无力地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