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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华山剑池
第
沈雁救人心切，脚下比往日快，趁着月山风，下了罗烟寨。
径直到了歇马的驿馆，进了房间，就掌起灯要看怀中之物。
沈雁将怀里图纸摸出，展开在桌上。挑了挑灯，俯去看。直看得沈雁触惊心、神魂大乱。只见上面写着血红的大字：流民图。图里苍茫一片，不见生机。黄沙遮天蔽日，骨嶙峋，饿殍里，有易子而食，也只是寻常不过。
他不忍细看，裹了起来。发现下面还有一张小图，慢慢摊开，正是罗烟寨攻地形图。沈雁好两个图，就听到马厩似有脚声，于是吹灭烛火，往马厩去了。
时辰不过三，玉狮子马也惊醒，见沈雁到了反而又睡去了。沈雁就看到来了一伙人，个，皆精神抖擞，为首一人正背着一把纸伞。
沈雁上去询问：“不知位夜到此所为何事？莫是豪杰会的人？”
背着纸伞的人也早看见沈雁，说道：“不错，我们正是江天下豪杰会的人，不知道阁下是哪一路的人物？”
沈雁笑道，将济平约定之事说与众人听，又拿出怀里两个图递给那人。
那人展开图纸观瞧，说道：“有济平兄弟这图，破寨只在现在！”
沈雁有些吃惊，“现在？我听济平说你们约在明早见，如何早来了这么多时辰。”
那人一边地图，一边说道：“兄弟们早就想铲除这个山寨，都迫切着呢！谁会落后！如总部也派了分队来，又从茶马道上抽来许多兄弟，现在有两余人。”
沈雁又说：“位可知道山寨有多少人？”
“寨主一位，个头领，下面喽啰总计两多。”
沈雁微微一皱眉头，“只怕有些悬殊，可还有援兵未到？”
那人忽然大笑道：“贼匪鼠辈岂能与我们豪杰会相比，从前不去，只是因为寨门高立，兄弟们只能送命。如有了详细地图，可以逐个击破。一旦破门，那伙盗必然心肝震裂、望风而逃，这位小兄弟请心，我们豪杰会有把握拿下寨子。”
沈雁于是说道：“既然你们已经决定，我想一同前去，毕竟我还熟悉罗烟寨。”
背纸伞那人有些犹豫，就说：“去也可以，但我们顾不了你，到时候生死相拼，阁下可能自全？”
沈雁哈哈大笑：“无妨，这个无妨。”
于是众人也不拖延，理了人马就往罗烟寨去了。
沈雁跟在队伍后面，只见面前一两人脚也轻快，但武功钻都不高，稍微厉害一点呼吸气密的，也就是济平的水准。然而正是这样一群人，毫无畏惧向山里进发。
罗烟寨经过刚一闹，戒备加森严，寨门外明珠火仗齐备，正照映得通亮。
忽然只冷箭一起射出，寨门上的看守应声倒地，也不管山寨里面的人察觉与否，跟着飞爪挂上墙头，豪杰会个人就顺着绳索往上跑去，就如同平地一。
又有中暗处弓弩策应，只一眨眼，三五豪杰已经登上高墙，其中一人就将背上的软梯挂在城墙上，这时候，罗烟寨的呼喊和狼烟已经传开，两三人就护着软梯，那些盗见寨子已经进了人，却都不敢上去，盘着等头领们来了理会。
只是这犹豫间，软梯上了十个人，然后又有软梯从城墙铺下，罗烟寨头领也迟迟没有过来的，不知何故。竟然让豪杰会的人上满了城墙，又连连逼退盗匪，一直到了寨门，却也有知道厉害的，出去阻止豪杰会的人。却都藏在人群中的沈雁用暗晕了。
不一会儿，罗烟寨的寨门就开了。外面剩余的豪杰会兄弟也都进了城，合在一处。众人也不去管那些盗，由他们逃跑。
山寨后面庭院也已经火把通明，寨主押着济平稳稳坐在大堂，边围着四个头领，都面露难。
这时候一伙人停在屋外，进了三个人。正是山寨的头领，老大老二和老三。
老大老二不言语，老三说：“寨主，都乱了。不知道来了多少，寨门已经破了，小的们都只顾逃跑没有多少听挥的！”
寨主长叹一气，“哪来的天兵天将！把四个最能的头领重伤了，如士气大乱，败肯定要败了。”
老大就说道：“小的们享乐惯了，遇到硬茬子全栽了。寨主赶快进密道逃吧，这里我来殿后。”
寨主苦笑道：“虽然有位天入寨，但是我知道没有你们就没有我，也不要送命了，都跟我进密道逃生去吧，到外面寻个山头不妨！”寨主说着顿了顿：“只是有些不甘心！也不知道那个盗者行会的人竟么来头，这样神通！”
老三着地上捆缚的济平说道：“这人知道我们进密道，为了防止意外，让我了结了他。”
寨主忙阻止道：“不可！这人是江豪杰会三豪杰下的能人，我们惹不起，要是能杀，我早杀了！”
边座位上个头领也连连点头，老三这作罢。于是寨主吩咐下多拿辎重，通过密道，各自逃了。
不一会儿，个罗烟寨就豪杰会攻破，个领头的到了后院，见到了济平，将他松绑。济平就问：“会里调派了多少人！这样快。”
那个背着纸伞的人说道：“前锋起来两，过一会还有一来接应。本来也好硬仗的准备，不知何故，个头领没有一个过来，那些小盗一来吓破了胆，二来毕竟没么本领，我们豪杰会轻重伤人，其余都无大碍。”
济平又说：“寨主和头领都通过密道逃了，不宜追。前是顿山寨盗匪和姓。”
背着纸伞的人说道：“这些人都已经中在外面庭院，一些苦力姓还好顿，只是投降的盗一多人和寨女子不好处理，还请济平兄出谋划策。”
济平说道：“这些盗虽然投降了，但是拿起兵还是贼寇。”
“按照济平的意，不留活？”
济平没有说话。
那人又问：“寨的女子呢？”
“送到豪杰会管辖的州府，能自生活的就其选择。”
吵嚷声嘈杂起来，火中，烟霞去寻恩公，竟没有寻到，豪杰会的人带出罗烟寨，不知道何处去了。
而罗烟寨，就在黎明到来之前，燃烧起一场前所未有的大火，终于在无数灰烬中，落定。
（未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