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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姑娘的疑惑,没想到道虚人亲自给解了。
武当四老中,天虚人为掌,弟子最多,谢远桥是为大弟子;天虚闭关,立道虚为准掌门,而道虚除了个俗家弟子,也是给谢远桥督促,却并无亲传;济虚因掌管后勤,倒是弟子不少,却都武艺平平,英远亭是其嫡传;而明虚醉心武学,没有余闲授徒,功夫也就都长在自上。
此刻天虚闭关,济虚护法,道虚得贝为徒,没有徒弟的明虚甚是替道虚师兄高兴,晚上甚多喝了杯。
只听明虚人道:道虚师兄,谢师侄说公子天赋卓,我看还不止如此,应该说是功力卓是。道虚师兄能得公子,师弟天要敬你三杯!
道虚人心中有数,道:莫说有谢师侄推荐,师弟你又首肯,仅凭少侠助我武当派夺《太极拳经》这一条,天虚师兄也会破纳入门墙!
明虚人又道,咱们“天道济虚”,以前是掌门一系一枝独秀,后道虚门下也可大异彩了!
道虚人忙道:不不,少侠入我门下,师兄当然甚是庆幸,不过谢师侄所说,少侠是大人之子,将来不知还有多少家国重担要承继,因此只能屈少侠在我门下个记弟子!
明虚人奇道:师兄既已了少侠,怎么还只个记弟子?
道虚人道:我武当派徒,既看天资,看缘分,所以分为亲传弟子、俗家弟子和记弟子!亲传弟子守十戒,俗家弟子守五戒,记弟子享有武当分,只要不为作歹有辱师门,其余一不戒,于官经,娶妻生子,各凭本愿。
道虚人一顿,望了一眼赖佩侠,又道:少侠天资卓,本来我也想入亲传,可惜天行有常,将来或有变数!记弟子则不然,既有武当分,我道虚门下,又不各种约束,行事反而为稳!
贝和赖佩侠闻之,对道虚人又多了分好敬重。
明虚人笑道:原来师兄捡了这现成宜,没有一毛费,却了如许佳徒!早知如此,不知我明虚何日能有如此福分?!
谢远桥引荐贝,初心只想让他击败贝,化解眼前之难,住武当颜面。没想到道虚人顺水推舟,就了贝,本来以明虚人若说,他掌门一脉一枝独秀,而谢远桥作为大弟子,门中无人与之抗衡!现在道虚人了贝,本来他竟略有紧张,又听道虚说只入记弟子,心中也就释然。
而明虚师叔笑语,竟然是要激道虚师叔拿出点像样的见面礼,可是道虚师叔准备拿出点啥呢?
果然,道虚人喝了一杯,道:哎,就知会让师弟见笑。师弟把武当内家太极拳都晒了一遍,师兄上这破铜烂铁,还能藏着掖着么?!
此话一出,谢远桥大惊。原来明虚师叔与门雪对阵,使的竟然是并武当弟子熟识的二十四式太极拳,而是辅以十四卦的内家太极!武当弟子虽人人习练太极,但十四卦繁无比,卦象又变万化,寻常武当弟子说熟识,就是入门都难!而道虚师叔在门雪面前使得极慢极柔,竟然是要贝瞧得仔细!在不着痕迹不动声之中,又如倾心传授一!
而听道虚师叔气,似乎内家太极传了并不,连道虚师叔精一生的太极剑也要拿出来“晒一晒”,否则他上的“破铜烂铁”又么呢?
只见道虚人趁着酒意,转抽出一把普通长剑,左虚点,右前探,左掌婉转如怀中抱月,右臂长剑如仙人路,瞬间在面前划了个圆圈。只见圆圈之间叉滚动,相互掩映,长剑又横在圆心,直如上地平线一,片刻功夫,已使到太极剑正招“三环套月”!
明虚人当时太极拳使得极慢,而道虚人太极剑竟然使得极快。他心知既然贝能看懂太极拳以慢快、以静制动的原理,天资悟性已经过关。而道虚掌上功夫虽不如明虚,但剑上诣却明虚所能及,只见他三一环,一转,燕子抄水、蛇盘柳,大鹏展翅,宿鸟投,针、天马行、野马跳涧、犀牛望月,端的是行如游龙,稳如山岳,神在剑,连绵不绝!
这一套剑法,只看的谢远桥心旌摇荡,眩神驰,转瞬间道虚人撇脚接剑,腿相并,已成势!
道虚人叹道:这一套太极剑法,也是三丰人所创,天下武推崇为兵之祖、剑之王。贫道天资有限,十年来剑不离,始终不敢稍有懈怠,能领悟分,就看谢师侄和公子的化了!
谢远桥这如梦方醒,想不到道虚师叔并私心自用,而是连同自一起当面传授。细细之,片刻之间自觉已能参透四五成,假日时日,自也必能大成。当道:道虚师叔用心良苦,弟子不胜欢喜!
当时明虚使得极慢,是怕贝看不太,此刻道虚使得极快,却担心有人看得太,况,若正天资,使使得慢又有何用,最后也不过一知解混沌不!
贝见明虚的慢属阴,拳属阳,道虚的快属阳,剑属阴,招法为阳,法为阴,功法为阴,心法为阳,顿时明了阴极生阳,阳极转阴,阴阳变化,阴阳互御的宗旨,那就万变不离其宗,不论十四卦如何衍生,在其心中都能化繁就简,万法归一!
待得道虚太极剑势,贝不由得呼呼大笑道:看老人使剑,如引烈酒,不亦快哉!言罢抓起一坛黄龙酒,一饮而尽,兀自唏嘘不已!
他天功法与武当道家武功其实颇有性,都是由易经推演而来,天功法源自连山易,武当武功出自易,说起来易本同源,都注重卦象变化。贝初学天功法其实尚存许多疑问,此刻得见武功神剑,许多不明之处也一一迎刃而解,顿时内心说不出的欢畅,是以黄龙酒之“见风倒”,贝竟也开坛尽!
明虚和道虚见贝和谢远桥此景,相视一笑,赖佩侠给两位人又互斟满,也笑道:我家公子胡闹,请老人勿要当!
明虚和道虚闻言哈哈大笑,明虚人道:你家公子的事,自有你操心,我老人家只想喝酒,嗯,只想喝酒…
道虚人也和道:属实属实,我老人家也只想喝酒,能不能喝上喜酒那就看化啦!哈哈哈!
赖佩侠羞得斟酒的往外一抖,道:你两位老人家为老不尊,可不就是以大欺小么?!黄龙酒顿时洒的遍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