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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四人徐徐策马,易乔和方脸男子相谈甚欢。
易乔自称徐衍,阿荣是长兄徐行。因要新天寨,只能用和毛玉说过的假。
“久闻君鼎庄人杰地灵,英辈出。日见宫四少主,果是人中龙凤,我兄弟二人实乃蒹葭倚玉,三生有幸!”
原来此人竟是江湖中久负盛的君鼎庄排行第四的少庄主宫缺。
“蜗虚,皆仗父兄扶,惭愧惭愧!我们年纪相当,衍兄不妨我表字雪可。”宫缺倒是一点架子都没有。
易乔看宫缺为人诚直率,心中倒有了分好,决意帮他脱困。
“不雪兄要访新天寨是故?”
“我是人之托,要去新天寨帮传个。”
阿荣心直快地问:“是人所托?”
易乔看宫缺面露难,连忙圆场道:“大哥,此乃雪兄的私事,你这样问唐突了。”
阿荣连声致歉。
“倒也不是么私事:前些日子上偶然遇到一个妇人,说丈夫病重,希望我能去在新天寨帮给儿子传个,赶家见父亲最后一面。”
原来宫缺是了好事,本不愿声张,又怕易乔他们有误解,只好和盘托出。
易乔心想:君鼎庄的庄主宫扶是父亲的旧友,看人洞若烛火,不为这宫缺却是如此不谙事。捎这种事,随差个下人去办妥可,那妇人却一定要他亲自去新天寨,这明显就是引他前的陷阱。
毛玉听弟子通传说徐家兄弟折返新天寨,心中本不欲搭理。得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两个年轻人,又怕错过是主人代的事,只好堆起笑脸出门来迎。
“毛寨主,实在不好意,早得匆忙,竟然将家母的遗物留在房中,只好来叨扰了。”阿荣自然也不愿意和毛玉寒暄,却又不得不颜应付。
“兄弟哪里话,愚兄正觉得我们初识又分,还想和两位兄弟多亲亲。”毛玉起阿荣的拍了拍,又转而看向宫缺,问道:“徐行兄弟,这两位是……?”
易乔怕宫缺暴露自的份,忙替他遮掩道:“这位是龚雪,旁边的是他的随从龚紫衣。我们正好都要来贵寨,结伴而行了。”
易乔一从未见宫缺旁这人开,宫缺也只简略提过这是护送他的随从,却未曾介绍过他的姓。易乔情急之下,见他穿紫衣,以此了。
宫缺心中对易乔为自伪份虽有疑惑,却并未反驳。
倒是实实地将自要找的新天寨弟子传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与毛玉听。
毛玉喊来那弟子,将息带给他,让他赶紧家一趟探望父母。
阿荣也借故到昨夜的房里假意找了一番,声称已找到了母亲的遗物。
毛玉招呼着四人进了大厅,又差人去请罗依。
他道:“杂事既了,愚兄略备薄酒,稍尽地主之谊,众位兄弟请万赏。”
宫缺见毛玉热情,不推辞,应承了下来。
罗依一如既满面春风地前来招呼。
毛玉和罗依见宫缺风度气质不凡,倒也挺符合主人的描述,心中暗喜:徐家兄弟既然不是自所等之人,这姓龚的总没错了吧?
众人吃吃喝喝,毛玉夫妇好话说尽,不不觉天也就暗了下来。
四人顺理成章地在寨住了下来。
“公子,你是认出了宫缺所以说要此地吗?”阿荣憋了一天的问题,到房中终于可以找到答案了。
“小时候宫伯伯来庄看过我,宫缺和宫伯伯年轻时长得简直一模一样,加上他腰间挂的鹰嘴玉佩是宫家的标,不难想到他的份。”
阿荣嘟囔道:“我怎么就想不起来。”
“阿荣,晚又该你去大展了。”
阿荣惊愕地问:“莫还要去偷听?”
“我们总得道毛玉夫妇到底是居心,好提醒宫缺小心防范吧?”
阿荣自无法拒绝,只好换上夜行服出门去。
易乔独自在房中,心中尚有顾虑:日这热热闹闹的场景,和昨天无异,只是不为竟没见到王汉。若有机会,自还想问楚到底早上他为会来替自解围。
但想到那毛参玉,心中又不禁一阵哆嗦。不道为么,这个女人总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阴鸷之气。
许是这些日一直赶过于劳累,易乔竟不不觉沉沉睡去。
梦中好像毛参玉到房中,到处翻找东,然后盯着自看了天,还说了句话,却听不说了么。
随后似乎举剑要刺向自,他想挣扎却动弹不得,想呼救却不能言。
正在绝望之际,一个黑在眼前一晃,后面的事情不在记得了。
“你可醒了,时辰尚早,你怎会睡得如此香甜?”阿荣盯着趴在桌上悠悠醒来的易乔,有点不敢相。
易乔量了围一圈,并无异样,屋内没有迷香的味道,没有么的痕迹。
果只是个梦?
易乔还来不细想,阿荣滔滔不绝地汇报了适偷听到的毛玉夫妇的对话:
“公子,你猜他们为了要留下宫缺,谋划了么事?”阿荣一副兴致勃勃地看好戏的表情,等着易乔问他。
“昨晚他们既然说要不着痕迹留住二人,想必用好吃好喝招待是不够的。君鼎庄无论是风景还是财力,都远比新天寨好,对付初出茅庐的宫缺,最好的办法是人计了吧?”
“公子,你神了!你神了!他们正是想用人计!”
“人……毛参玉?”
“是谁我倒不道,只听他们说要去和云使量。我怕觉察,来了。”
“江湖中倒没听过么帮派有‘云使’的。”
“要是袁师伯在就好了,他对这些江湖事比较了解……不如我们现在去找他们,把事情原说楚,然后我们连夜离开?”
“恐怕毛玉早有防范,这寨门进来易出去难。我们明日静观其变。”
易乔觉得贸然和宫缺说偷听得来的息,要他提防毛玉,他未必会,说偷听也不够磊落,恐宫缺不齿,只能见招拆招了。
“我们了这个闲事,恐怕不够时间去找常疯子了。”
阿荣还念念不忘这趟出门的的,而易乔似乎早已不在意了。
一大早,阿荣倚在宫缺的房门,倒是把出来的“龚紫衣”吓了一跳,他本能地使出了一招“穿云掌”。
“日,不可。”宫缺随后出来,连忙喝止。
紫衣男子连忙住内力,但掌风所到之处甚为厉害,阿荣额前的头发飘了起来。
“好厉害的掌法!”阿荣对于武功高的人总是不吝赞。
“江湖中早有传闻:在后起之秀中,有两人尤为厉害,号称‘奔掌,刀’,这位莫就是奔掌晏日晏少侠?”易乔问道。
想不到堂堂奔掌居然为宫缺随从,可见宫家在江湖中的势力不小觑。
晏日眼都不抬一下,也不搭话。
宫缺尴尬地将易乔和阿荣一旁,声拱赔礼,道:“日家父所托,答应一护送我游江湖,但他平日里寡言少语,不喜应酬,两位兄弟莫怪。”
“无妨,无妨。有本事的人都比较孤傲,我们自然不会计较。”阿荣自小只沉迷武功,对礼节倒不在乎,心中只想着时能和晏日好好切磋一番。
“不两位到我房前可是有事?”
易乔道:“是这样的,昨日我们本已离开,途中折返只为遗落家母遗物。如事情已了,早离寨,继续江湖游,想问雪兄是否同行?”
“我与两位徐兄甚是投缘,反正左右无事,承蒙不弃,愿与君结伴而行。”
“如此甚好,我们刻启程吧!”阿荣想着还要去找常玖,连忙催促。
“我等总要和毛寨主辞行方不失礼数。”宫缺迟疑。
“雪兄有所不,毛寨主夫妇甚是热情,昨日我们辞行他们挽留了好日。说寨中事务繁忙,恐怕也无暇顾我们。不如留书一封向他贤伉俪道谢可?”易乔道。
“也好,那如衍兄所言。请稍待片刻,我去去来。”
宫缺言罢,与晏日进房中拾了一下,背着包袱出来了。
四人牵了昨日的马,来到寨门前,却并无人阻拦。
出了寨门,易乔和阿荣对望了一眼,有点不敢相竟如此顺利。
“雪兄,我们一趟窑底吧。”易乔边策马边道。
“窑底?小弟初涉江湖,还从未听过此。不那里有独之处?”宫缺好奇地问。
“听说中有上古神树‘龙血树’,我们想去探寻一番。”易乔胡诌,反正既然是神树,到时找不到也正常。
宫缺又问:“衍兄说的可是《经》里提到的不死树?传闻龙血树的树上有鲜红的液体,又称作‘血竭’。若能以此入药,可长生不。”
“雪兄果是博闻记!”
“我们恐怕要快马加鞭行了。”阿荣担心潘达那边月送药误了时间,心中焦灼。
宫缺却以为他只是心急想早日看到神树,倒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