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排座次

　　一个胡子的老头端着一副无所不知的尊冷言道：“表面上看是维秩序，但你们细想啊，他们都是么份？就是狗也是毛的，会屈尊在此帮岳掌门守山门？”
　　旁听的个发出一阵欢乐的大笑。
　　笑面佛和不见僧偏巧在外头巡逻，隔着门板听到胡子出不逊，不见僧杀意陡升，当时就要冲进去杀人，幸得笑面佛拦阻。
　　“把你的龟头缩来吧！”笑面佛呵呵冷笑，“要杀人不是在这个时候，坏了岁的好事，你有个龟头可以伸出去？”
　　一个灰衫大汉接过话茬，笑道：“能给岳掌门守山门，也是他们的福气！”
　　“扯开，这里面竟有么玄机呢？”一个面皮粗黑的年轻人仰脖灌了一杯酒，问道。
　　胡子道：“当然是为令狐溟吾找主场了。”
　　旁听的个没弄明，都看着胡子。
　　胡子笑道：“不知浅了吧？我问你们，这上可有去人家掀底的客人？”
　　那些人面面相觑，仍是听得云里雾里。
　　胡子得意了，翘起二郎腿，点上一烟，已然是讲故事的姿态，侃侃而谈，“令狐溟吾跑到华山挑战，对还是岳掌门，倘不说天时，这地利、人和，没了吧？他们派人来管山门，可不就是反客为主的道道？”
　　所有人都明了，胡子此前所言“掀底的客人”，表面上是解释“为令狐溟吾找主场”这句话，实际却是说明净云司的人存心想搞事情。
　　这种话摆在明面上是很恐怖的，那些人听明了，反而静了，各自饮酒，或岔开话题闲聊。
　　胡子嘿嘿一笑，吸了一烟，额头却闷出细细的汗珠。
　　来号人一同上山，华山上下一时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梁子秋主接待，礼节颇重。
　　众人皆为岳君山如此重视令狐溟吾的挑战而到兴奋不已，心里都在揣测那场将到来的精彩，有生之年适逢其会，斯可无憾矣。
　　剑台设在华山正堂外平旷处，座位呈字形次第排开。
　　上首首排：
　　首位：丁晓年，座。
　　次位：瞿三。
　　次之：丰玉儒、雪碣，座。
　　又次之：柳一凤。
　　下首首排：
　　首位：孟野。
　　次位：楚秋摇。
　　次之：方云梦，座。
　　又次之：韩蔷。
　　上首第二排依次是纪无方、傲驹等，下首第二排依次是笑面佛、不见僧、罗刹女等。
　　胡子之辈排在第十排开外了。
　　排好座次，已入午时。
　　华山所有门人都出来维会场秩序和后勤诸事宜。
　　露天摆宴，众人开怀痛饮，难以约束，喝声不绝于耳。
　　酒足饭饱，人群分散各处，结伴游览华山胜景。
　　岳君山排座次藏玄奥，游人三两成群，纷纷议论，你一言我一语，剖析得。
　　诸如：
　　佛僧罗刹能排到次上座的位置，倚靠的是净云司；
　　岳君山与琼本通势同水火，仍能不以嫌隙排挤笑面佛等，显了气度；
　　把笑面佛等人排在显眼的位置，可以钳制笑面佛等人的行动。
　　“这背后是否有的局不得而知了。”一个卷发中年人仰望华山险峰，嘿嘿一叹。
　　一个面黑的矮个子心有不甘道：“柳一凤坐在首排，令人意外。”
　　卷发中年人嘿嘿笑道：“有么意外？柳一凤是净云司的人不假，但也是折笛一门的掌门，折笛一门，你不会不知道吧？”
　　矮个子笑两声，道：“这说的也是。”
　　卷发颇中年人有些自得道：“净云司将来了将，岳掌门排的座次极有学问。”
　　一个面书生接过话茬道：“蓝老兄说得是。同样是十二将，位次不同，这有点挑拨的意味。岳掌门把柳一凤排在首排的位次，摆明了是把柳一凤当作折笛一门的掌门，而净云十二将，这事日后传到琼本通耳里，那不得了。”
　　矮个子道：“柳一凤却敢坐，有点意。”
　　另一路，有人关心丁晓年。
　　一个灰衫大汉道：“丁庄主不愧是第一剑，架子大。”
　　另一个道：“丰玉儒和雪碣也是架子大吗？”
　　“恐怕不是。”一个戴帽子的胖子摇着扇子，挖苦道，“他们令狐溟吾吓得不战而退，应该是不好意来了，哈哈哈。”
　　“哈哈哈……”同行的人都跟着大笑。
　　不得不说，有机会数落比自的人，总是很愉快的。
　　灰衫大汉笑道：“也有可能是丰二人份特殊。”
　　胖子哼道：“特殊还能比得过第三位和那个少女吗？么方云梦？么韩蔷？么来头嘛！竟能坐到那两个位置上！”
　　其他人闻此一言，都聚精会神起来。
　　方云梦和韩时环不论从哪方面看都显得神秘十足。
　　灰衫大汉道：“方云梦我见过，那小子自称是岳阳人氏，不久前在洛阳赌坊里豪赌大小，阔气得不行，最后输得他妈一塌糊涂，哈哈哈。”
　　方云梦似乎到哪里都很引人注。
　　傲驹问道：“柳兄，依你看，他会不会是梦剑？”
　　柳一凤沉吟片刻，摇摇头，道：“可能性不大。神秘楼与华山壁垒分明，让死敌坐在首排位次虽然可以显华山磅礴的气势，却不合常理。或者就他们两家毫无征兆地，梦剑贵为第三剑，也不该坐在那个位次上。”
　　傲驹却道：“我觉得合理啊，为么不合理？他方云梦哩。”
　　柳一凤太懂一筋的伙伴了，难忍笑意，道：“朝请郎还李群玉呢，照你的意，朝请郎是不是应该是玉剑，而不是丁庄主呢？”
　　傲驹道：“他不是玉剑，却是天下第一！咱们去探一探方云梦的风如何？如果是梦剑，咱们自家人可不能自家人。”
　　柳一凤苦笑道：“谁跟你说三公子跟咱们是一家人？”
　　傲驹咂咂嘴，岔开话道：“那女子呢？年纪轻轻，你说能是么隐藏的高？看那个气势，不像啊。但你说不是吧，那个位置可不是随随就能坐上去的！”
　　柳一凤扑哧一下，哈哈笑道：“说来说去，你是嫉妒坐在那个位置上啊。”
　　“屁！”傲驹急道，“我管他娘的是哪个位置呢！我是就事论事！哦，哦，岳君山把你在上首首排位次，是不是有么企图啊？”
　　柳一凤笑道：“能有么企图，多想。”
　　傲驹想了想，也觉得太过明显了，忽道：“柳兄，你坐在那里，好像很……嗯，怎么说，就是给人一种找到归宿的觉。”
　　柳一凤一惊道：“是吗？我一点没有那种觉。”
　　傲驹憨憨道：“我坐在你后面，笑面那帮孙子可是坐在你对面的。”
　　柳一凤笑道：“看着他们不甘心的样子，很有趣。”
傲驹道：“他们心眼多着哩，你不要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