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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总爷，东虏蛮汗大举进犯盘驿，我军与之激战，蛮汗大败而逃。”苏成勋说道。
李成梁问：“斩首多少？”
苏成勋道：“我军将士英勇奋战，无一伤亡。”
李成梁又问：“斩首多少？”
苏成勋道：“敌兵一击溃，我军大胜。”
李成梁道：“苏，你就用这么多废话发我了，说句实话，我就问你斩首多少？”
苏成勋道：“一个人头也没捞着，蛮汗就带了人来，见我们有人守城就撤了。我派人去追，他们跑得快，没有追上。”
李成梁叹了气，道：“这么下去，只怕我这个代理总兵就要撸掉了。”
苏成勋道：“总爷，戚继也不没有斩首嘛！没事的。”
李成梁道：“人家戚继是不战而屈人之兵，拒敌于长城之外。蛮汗都来广宁卫的腹地盘驿来马了，能一样吗？”
苏成勋道：“李，你不会责罚我吧！”
李成梁道：“苏，你把我李当成啥人了？头，我跟张量一下，看怎么弄点儿人头去。”
苏成勋小声道：“李，我可听人说了，张抚台是高首辅的门生，人家不差颗人头。咱们胡来，要是他道了，说不定的把咱们撸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李成梁道：“苏，你呀！就是死脑瓜骨。杀姓，你看我是那种人吗？”
苏成勋道：“那咱去哪里弄人头去？”
李成梁嘿嘿一笑：“地方。”
苏成勋惊呼：“我勒个去的，总爷威武。”
次日，李成梁去找张学颜议，从蒙古人那边失去的人头，可以从女人那边找来。
“不可，不可！”张学颜摇道：“妄开边衅，纵军掳掠，朝廷要是道了，那还得了。蛮汗撤了就好，咱们无功无过。”
李成梁道：“在辽东这个地方，无功是有过，免不了言官弹劾。张，谭纶谭大人您认识不？”
张学颜道：“在蓟州时，谭大人诲，也是我的个恩师了。如，谭大人高升兵部，实属我大明之幸。”
李成梁道：“当年，谭大人还是蓟辽总督的时候，我去捣巢建州女张摆失，是谭大人给成了捣巢蒙古的。”
“张摆失是建州女？”张学颜惊愕道：“李，你可不要骗我。”
李成梁道：“我骗你啥！我报上去的时候，是建州女。赏的时候，变成了蒙古。当时，我都懵逼了。”
张学颜惊呼：“天啊！”
李成梁道：“谭大人是官，绝不会为了二十两银子假。我觉得，内阁也是道的。朝廷之所以这样，是为了激励咱们辽人的士气。现在，边无战事。很多言官，他们弹劾阁，说内阁与俺答汗议和，说阁们都是卖国贼。这些吃饱了没事的，都是该杀的货。所以，阁们也要咱们一次大胜仗，堵住言官的嘴，明阁们不是和派。”
张学颜道：“李，你这觉悟，张某人自愧不如啊！”
李成梁道：“说了，咱们给朝廷的提议，想要扩大军屯，地哪里来？还不是要去女人那里抢。”
张学颜道：“实。”
李成梁道：“事到如，我们必女了，噶他们的人头，抢他们的地。”
“谈易。”张学颜说道：“李，我听说建州的王杲兵马壮，嘉庆年间还杀了辽东副总兵黑春，屡次反，好不易抚下来，我们擅自开战，只怕会惹大祸。”
“大丈夫应当机立断，犹犹豫豫，能成么大事？”李成梁握住张学颜的，和声道：“张，你不要怕，建州女就是一盘散沙，他们内部仇杀频繁。没有人比我了解建州女，王杲只是他们最大的一个头，这次要捣巢的是苇子谷的汪住，这家伙人跟王杲么的，关系都不好，没人会给他撑腰，我恨不得现在就去噶了他的头。”
“事缓则成。”张学颜道：“李，你急。我去刘应节刘都督那里通一通气，他人家若是也同意了，咱们马上动。”
李成梁道：“张，爱死你了。”
于是，张学颜就去了关里，将此事跟刘应节说了不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