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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九死一生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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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药材赶马车家,草药卖的好,心情不错,这山之路也不杂,哼着小曲躺在车上小憩,由马,刚听得前方有人说话,起来看,竟已快到前,只见四个骑马的黑衣人将一山民围在当中,顿不妙,怕是遇到了那杀人劫财的游匪,正待勒马停车调转方向,忽听那山民喊自字,仔细一看竟是包一庖,听他喊说官兵杀人,赶紧颤声道:“这不是……腊兄弟,你……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你嫂子可还好?”
  “嫂子和三婶子、二丫头都躲在柴房,我抱着二丫头的孩子跑了。”包一庖大声说这孩子是村民二丫头的,是故意说给那骑马四人听的,只见包一庖赶紧跪在地下给四人边磕头边哭喊道:“四位军爷,我们可不是那牛头寨的贼人那,从没过么伤天害理的坏事啊,就我们一条生路吧。”
  这时吴药材也赶紧跑过来,扑通跪倒在地,也连连磕头求道:“位军爷,小人们都是这山里的善民,从不那恶事啊,还请高抬贵,高抬贵……”边说边从怀里掏出卖草药得来的吊铜钱,递向四人。
  “哎……”不悔见此二人将方四人当成杀人火的官兵,心下也是无奈,叹了气,对着包一庖问道:“我等四人不是那朝廷鹰犬,你们起来吧,刚你说官兵骑马杀人,是何情况?”
  包一庖见其不怀疑自份,是装作胆怯山民的样子,趴在地上哭声连连的哀嚎道:“我也不知道啊……那些人来了就说我们窝藏朝廷要犯,是又又杀,死了……死了好多人,婶子死了……生儿死了,他们还要杀人,吴大棒槌就来了,还来了两个神箭,杀了不少当兵的,可当兵的人多,就了起来,我就……我就……把药材家嫂子、三婶子、二丫头藏在柴垛后边,我抱着孩子趁乱跑了出来,我们这是招谁惹谁了啊……都是那牛头寨惹的祸啊……”说着说着包一庖又趴在地上痛哭起来。
  “定是秋江、秋河与那朝廷鹰犬了起来!”李华甫听包一庖说两个神箭,知是自派去前站的王秋江和王秋河兄弟二人,于是急忙对不悔说道。
  不悔知道李华甫担心自兄弟危,赶紧拨转马头,对李华甫道:“李帮主,咱们快些上山,也好助兄弟们一臂之力!”
  “我也得赶紧去,去救我那可怜的婆子!”吴药材竟也起,要赶马车一同上山。
  “药材大哥不可啊,那些官兵厉害的很,一刀一颗人头,准的很那,万不能上山去啊!”包一庖赶紧爬了起来,抱着孩子冲到吴药材前,不让他上车赶马。
  不悔等四人并不理会包一庖和吴药材,均是扬鞭马,一声唿哨,疾驰上山而去。
  包一庖见这四人远,轻呼了一气,心道好险好险,差点就露了馅,只觉这四人江湖习气很重,想不出这些人是么来路,反正是和那朝廷官军不对路是,也多亏得这些人,自得以趁乱逃出,否则怕早已那陈拿了去。
  包一庖此刻也不多想,心知此地不宜久留,急忙对焦急万分的吴药材说道:“药材大哥,莫急,那些官兵已……”包一庖想说那些官兵已不知从哪来的高杀了大,却怕这吴药材听不明,以为自诳他,于是继续道:“已……吴大棒槌带来的人杀了大,刚这四人我想也是吴大棒槌邀来的朋友吧,怕是一会儿就能杀退官军了,咱们赶紧往外躲躲,一会儿官军败退下来,让咱爷俩吃了瓜落儿,让人捎带脚的抓去充数领赏。”
  吴药材听包一庖这么一说,也觉有理,只是仍是担心自家婆娘,又犹犹豫豫的问道:“腊兄弟,我家那婆娘……”
  包一庖知他心意,不等吴药材说,赶紧道:“药材大哥心,都躲起来了,全的很那,咱们只管行离去,等夜了来寻人,兄弟我以命担,嫂子绝对没事!”
  吴药材听包一庖说得这肯定,也心宽了许多,又问:“那我你,只是……腊兄弟,咱们现在要去哪里?”
  “头往官道,那里人多,这些鹰爪子不敢乱抓人,然后找个客栈住下,等晚上说。”包一庖道。
  吴药材听后,头惨淡一笑,沉默了片刻抬头对包一庖道:“腊兄弟,你这老哥哥我没么心计,也不会么,只是吃了这么多年饭,也多多少少懂点事理。兄弟你是么的,我是一直没有问,看你抱着这娃,急匆匆的样子,怕是到了那客栈也不会头了吧。”
  包一庖这一问,也颇有些尴尬,这吴药材夫妇对自和孩子有救命之恩,本应以诚相待,但很多事情是无法直言相告,索良久,轻叹一声,道:“药材大哥,有些事情恕兄弟我不能直言奉告,但大哥心,我决不是那为作歹之徒,大哥夫妇救我和孩子性命,必当以命相报,不瞒大哥,日朝廷的那些鹰爪子,就是来寻我和这孩子的,我这一去绝不可头了,将来我养大这孩子成人,必将还来报大哥大嫂,那时请大哥给划个道,到时候就是上刀山下火,小弟也不会皱下眉头!”
  “哎……”吴药材听包一庖这么一说,也未惊讶,只是长叹了一气,道:“我和你嫂子都过得挺好,就是心不下我那丫头……”说着说着吴药材眼中泛起泪,想是对女儿的念和挂怀,一旦提及,不免心酸,赶紧抹了把眼泪,继续说道:“腊兄弟,哥哥就求你一事,帮哥哥找到我那可怜的丫头,若过得不好,带来。”
  包一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神炯炯,微含泪,斩钉截铁道:“药材大哥心!小弟发誓,此生若还能喘气,必竭尽全力为大哥寻得女儿,若自食其言,就让小弟死于万刃之下,尽那凌迟之苦!”
  “好!腊兄弟,我你!”吴药材边说边扶起跪在地上的包一庖,赶紧叮嘱道:“我那丫头吴春,年刚好二十出头,跟着那贩茶叶的去了福建武夷山,体在哪我也不知,只知道那贩茶叶的潘荣,比我这丫头大着十来岁。哎……兄弟这一路上带着孩子也不易,在方之时帮我寻寻那丫头,若寻不到,这也是天意,么刀万剐的,咱小小山民命贱,也担不起这么大的系,是多多重,一路平吧。”
  吴药材说吆喝着那匹车的矮脚马掉头转,待将马车调转过来头对包一庖道:“你带孩子上车,咱这就赶紧离……”
  吴药材正待转上车赶马,也催包一庖抱着孩子赶紧上车,可话未说,忽见一官衣扮之人,正阴森森的站在车板上,阴笑着看向他和包一庖,吓得吴药材一下子向后噔噔噔噔连退出一丈有余,扑通一声仰摔倒在地,用颤巍巍的向包一庖后,嘴里结结巴巴的不知说些么,显得十分惊恐。
  包一庖刚刚坐上板车,见吴药材这模样,赶紧一看,也登时吓得脸煞,直惊得跳立了起来,原来站在他们后的正是那锦衣卫户陈。
  “哈哈哈哈……”陈突然一阵狂笑,直笑得包一庖和吴药材心中发麻,狂笑过后,陈得意的对包一庖吼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子为了抓你这王蛋,刚险些死在那两个混账矮冬瓜里,你倒可好,趁乱跑了,还好老天爷长眼,没让你这残废跑远,竟让老子在这儿又逮到你小子,这运气是他妈的好到挡不住啊!”
  包一庖并不答话,只是抱着孩子直直的看向陈,他死倒不怕,只是没能全怀中男婴,怕到了阴无法向大哥萧丰年代,心里不免有些不甘。
  “包一庖!”陈继续恶狠狠的向包一庖声吼道:“你好大的胆子,平时还看不出你这废人还有这两下子,锦衣卫的规矩你是懂的,听话些,还能少些罪,把孩子给我吧!”说着试探着伸去抓男婴,包一庖也不躲闪,待陈抓男婴之将未之时,猛的沉肩向陈胸撞去,这一撞来势甚猛,陈赶紧向后跳开避让,落在地上,此刻业已拔刀在,喊了一句“找死!”要挥刀攻来。
包一庖中没有武还怀抱婴儿,知无法与陈正面对决,看到脚下摆着不少装草药的箩筐,发力左一脚右一脚的踢向陈,这箩筐虽轻,却在中飘忽不定,一个接一个飞来,逼的陈只得挥刀一一砍开,竟不能飞上得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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