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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武侠仙侠 / 罗浮记 / 第三十八回 龙伯诏魂游四明 支道林演绎色宗

第三十八回 龙伯诏魂游四明 支道林演绎色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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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山赤水通天境,日月星开四明;相待而有知本物,游玄论见心。
  说毛儿大战龙伯诏,一人执弓,一人拿枪,一个少年英雄,一个英雄少年,只见弓去枪来,枪弓并举,战在一处,好一场大战,有诗为:
  阵前二将逞能,兽无避鸟惊;弓提弯月,银枪马出。这一个为江山,那一个守国门;这一个灵鳌搅,那一个怪蟒翻;这一个赴汤蹈火争天下,那一个出生入死报君恩。平地见风云起,人间多相争。
  毛儿举弓在,上下翻飞,左右推进,杀个不停。那龙伯诏亦不弱,挺枪马,挂动风声,扎出去梅朵,撒来冷气飞扬。二人战五十合,不分上下,毛儿心道:“人不过下,我用法宝胜他。”遂拈弓在,毛一扬,一道气化为一枝银箭,呼啸而出,往龙伯诏眉心而去。龙伯诏大喝:“好法宝。”遂默念玄语,只见腾起一气,人已无无踪。
  银箭,毛儿不知所措,正懵懂间,眉儿一拍云水吞兽,出得阵来,大喝:“哥哥小心后。”霎时,眉间现两道,中现出两剑,遂将长剑祭起,一道日从剑中而出,直射毛儿后,闻“砰”的一声,龙伯诏现了形。原来龙伯诏施法,将隐入气之中,悄毛儿后,正要下,眉儿一阻,失了机。毛儿也是机变,闻后有异,忙举弓,眉儿亦举剑而来。龙伯诏见势不妙,催动法术,又是一气腾起,人已往营中而去。宋抽见龙伯诏营,只恐有变,遂鸣兵,退入城中。
  刘渊在后,瞧得明,见龙伯诏怀异术,恐二子出了差池,也不追赶,下令兵。营升帐,刘渊道:“番大战,失了吴然,刘灵着伤,若不得眉儿机警,毛儿亦是凶多吉少,不想伐晋第一战,竟遇此等人物,此人修习何术?怎如此厉害。”竺法首上前禀道:“此乃胎气之法,平日养气于胎中,施法之时念动玄语,使气散于外,人隐于其中,无迹可寻,难以防备。”毛儿也道:“我使箭射他,只觉眼前蒙蒙一片,他人已绕后,若不小心,稍有差池,命丧黄泉。”刘渊说道:“陈护法的隐袈裟,倒是有相通之处。”陈士伦道:“隐袈裟,乃以物遁形,那龙伯诏却是以气遁形,虽有相通,又有差。以物遁形,可里,然形随物;以气遁形,不过方圆,然形无定也。”刘渊叹道:“形踪无定,如何胜他?”竺法首谏道:“我有一计,可以胜他。”刘渊问道:“如何妙计,护法说。”竺法首说道:“明日出战,让少将军头阵,我与陈护法暗中相助,必得万无一失。”刘渊闻言,点头称是。
  翌日战,毛儿一马当,引兵城下,大:“龙伯诏,敢战否?昨日你暗施玄术,险些害我,日定报此仇。”龙伯诏城头道:“毛儿,昨日未斩你头颅,让你侥幸得脱,日拿你不得,誓不城。”遂点兵出战,二人枪弓并举,又是一场好杀,余合,两个精神倍加,毛儿战之不下,忙毛,搭宝弓,要射龙伯诏。龙伯诏念动玄语,化气而。毛儿留了个心眼,只佯作要射,箭却不发,待后异动,忙俯首转,发出宝箭。龙伯诏未料此招,心下吃惊,嘴上念念有词,霎时又是一气腾起,人已消失不见。毛儿一箭不中,心知不妙,马,作势要退。未,左侧一人喊道:“毛儿纳命来。”赫然乃是龙伯诏,举一枪刺来,迅疾如风,眼看避无可避,电火之间,枪中途,忽然止住,无法向前。
  龙伯诏发劲,却是刺不下去,似卡住一,遂大喝:“何人作怪?”话未落,忽觉一股大力袭来,顿觉不妙,忙化作气,隐了形,直退入五尺开外,方敢现,喝道:“何方神圣?莫要躲躲藏藏。”言毕,只见眼前右侧,一人现,合掌说道:“我乃沙门护法陈士伦,日特来降你。”龙伯诏怒道:“沙门中人,不在方静,却到我东,借胡生乱,意欲何为?”陈士伦说道:“天子为皇,亦为转轮王,乃佛陀入。若天子遵循善法,功德积聚,作贤明之君,轮宝自会显现。如天子无道,四纷争,轮宝旋旋而去。汉王雄威天下,文武兼治,是为正法治化,宝成就,我等应运而来,当为正道也。你逆道而行,还不弃恶从善,入我沙门,否则一道行,毁于一旦,岂不可惜。”龙伯诏大怒,说道:“中之事,自在中,与你外胡何。我为天子守城,由不得你等蛊惑人心,为祸四方。”陈士伦说道:“道友不听我劝,堕轮,可惜了一道行。”龙伯诏怒道:“孰生孰死,言之甚早。”遂念动玄语,隐了形,陈士伦亦祭了隐袈裟,霎时间只闻之声,不见其人何处。刘渊在阵中,不知胜败如何,正忐忑间,忽见眼前一气腾起,龙伯诏现了形,一枪刺来,要擒贼擒王。危急关头,一人喝道:“龙伯诏还不伏诛,待何时?”原是竺法首在旁,催动散魂铃,随一声铃响,龙伯诏猝不及防,只觉脑中一片,一道虚分出,浑似脱力一,跌下马来。毛儿赶上前,一弓下,得龙伯诏脑浆迸裂,一命呜呼。有诗为叹:
  长门但见行乐舞,平阳一曲战歌;
  霜风犹含将军血,尽入梅傲关河。
  宋抽在城头,见龙伯诏殒命,痛得跌在地上,两泪纵横。左右忙闭了城门,严加戒备。毛儿在城下,道:“宋抽老儿,如龙伯诏伏诛,你穷途末路,还是早早开城投降,以免生灵涂炭。汉王慈悲,给你一夜量,明日辰时,若不依言,莫怪刀枪无眼。”宋抽颤颤道:“龙将军为国捐躯,望汉王体恤,还尸首于我,以好逝人瞑。”毛儿应承,还龙伯诏尸首,城中军士见状,纷纷下泪,宋抽命好生葬不提。说龙伯诏乃有道之人,虽殒落,魂魄却是不散,飘飘摇摇,幽幽荡荡,竟往四明山而去。只见好山:
  里句余,三尺钟。东起惊浪,腾奔牛,银蛇,驱群羊。日月星沐秀,丹山赤水小洞天。晨观朝阳,夕眺晚虹,阴看云蜃楼,冬赏雪景雾凇。飞珠溅玉鹁鸪岩,风骚独上覆船峰;三江源出大峡谷,仙客平坐水宫。灵禽依古木,玄鸟绕藤萝;岚雨,霞蔚笼芬芳。正是,山中无我万景,我有山中一眸同。
  适有人刁道闲游山中,芝炼药,忽心头一震,顿觉不适,猛眼一看,见龙伯诏魂魄渺渺而来,遂上前仔细观看,方知是徒儿魂魄,大惊道:“伯诏绝矣。”不由问:“何人所为?”那魂魄失了本体,作不得声,只往方摇一摇。刁道闭了双,拈而,不多时睁眼怒道:“沙门之人,欺人太甚。”又长叹一声,对魂魄道:“你本体已丧,留下这一魂一魄,超不得生,托不得,终不为长久,为师将你寄在龙潭中,后成龙成蛟,全在修行。”魂魄悠悠伏拜,刁道展开一宝,乃是丹山赤水图。图在中,只见巍巍山峦,潺潺溪水,山水环绕,相成一体,一缕风卷起,魂魄入图内。刁道拈图在,驾云而上,龙潭,将图一抖,魂魄落入潭内,霎时平波起浪,一条大鲤扑腾而出,摆一摆子,又钻入水中。刁道拂一拂衣袖,道声:“沙门中人,可恨可杀。”遂借遁,往平阳而。
  一路追风逐电,不多时已平阳。夜到三,宋抽在城中,正愁如何应敌,来想去,终不得其法,不由唉声叹气,愁眉不展,忽闻一声:“太守所患不过一众反贼,何必焦虑如斯。”不由心惊,抬眼一看,见一人立于牍前,细看模样,松形鹤骨,相貌奇,有诗为:
  上停倚苍崖,日月居东;
  玲珑开双,天地无意合。
  仙风吹佩玉,飘洒见贞独;
  衣挂,烟云吐乌。
  中歌唱,挥现宝图;
  四明洞天主,仙人化珠。
  宋抽见来人,知寻常人士,忙尊于上座,伏拜叩道:“道长不知哪处仙山?何处洞府?听。”刁道道:“贫道住四明山水洞,刁道是也,因徒儿伯诏为沙门所害,故下得山来,欲讨一个公道。”宋抽悲咽泣诉,泪雨如珠,说道:“龙将军为国而战,斩吴然,败刘灵,力敌毛儿,眉儿,却不幸遭沙门护法陈士伦、竺法首暗,失了魂魄,坠马毛儿死,我已葬尸首,立了碑牌,撮焚香,以慰将军在天之灵。”刁道面发通红,动了无明三昧,怒道:“待我拿了恶人,也散他魂魄,就此恨。”
  次日,毛儿出营,刘渊掠阵,命四护法护卫前后。毛儿城下大喊:“传与宋抽,早来会我。”宋抽城头道:“你有待何说?”毛儿喝道:“昨日汉王与你一夜虑,你竟降是不降,若降可开城门,若不降,待我杀进城来,立为齑粉。”话未落,刁道驾云中,喝道:“毛儿休得无礼,岂不闻莫舍道,勿扰他心。你等作恶作反,却以为他人如是,迷沦有欲,淆乱本,莫能返朴归,与道同体。日若知悔,尚有生路,否则天谴难脱。”毛儿不识人,怒道:“哪里来的山野老道,出狂言,报上来,来说话。”刁道说道:“龙伯诏乃我徒儿,你害他性命,却不知我的号,日定你劫数难逃。”四护法闻言,上前来,护了毛儿。竺法首合掌说道:“少将军不知四明人驾临,言语急切,望莫怪罪,日两军战,龙伯诏战死沙场,乃是国事,我等无意冒犯,还请人莫染红尘,徒生是。”刁道说道:“好孽障,竟敢以此虚妄之言,混淆视听,躲藏暗处,害我徒儿,反将利辩,料你毫末道行,有何能处?”遂负而来,要竺法首。
  四护法相迎,陈士伦披了隐袈裟,藏在暗处,欲擒刁道。刁道笑道:“此乃小术,终不为大道。”遂祭丹山赤水图,霎时山水相依,环环而绕,将陈士伦笼住形,又一挥衣袖,登时一缕风卷起,将陈士伦入图内。虞士雅在后,忙祭了坏劫钹,那钹在中,悠悠转转,顿时天地无,直笼了刁道。刁道也不着慌,只道一声:“此宝得了人,却不得我。”遂行吐纳,化为一道气而,未及虞士雅反应,祭宝图出来,了虞士雅。
  孙伯度见状,道声:“老道休,我来会你。”遂横法琴于胸前,拨弦鸣,天乱坠。刁道笑道:“岂不闻人间之,却在山水之间。山中有流水,谷出幽兰。”遂祭丹山赤水图,登时只闻鸟鸣雀啼,泉水叮咚,旁人听了,如痴如醉,法琴黯然失。刁道一挥袖,一缕风卷起,遂将孙伯度入图中。竺法首大喝:“休伤我同门。”忙摇起散魂铃。刁道怒道:“此铃最是伤人,待我破来。”遂念动玄语,宝图一展,山水相绕其,魂不得散,竺法首摇,亦是不灵。刁道大喝:“竺法首还不进来,待何时。”遂将竺法首进图内。刁道将宝图一卷,对刘渊道:“沙门护法入我宝图,闭天门,失道果,已成俗体,为凡夫,总归是个报应,你不相争,何来杀戮。兵归去,莫要起事端,以绝两之缘。”
  刘渊见刁道神通,自忖不敌,莫敢次,遂兵营,闷闷不乐,在帐中独坐无言。刘宣问道:“汉王有何?”刘渊道:“刁道果等闲,那丹山赤水图好生厉害。我遍观营中,难有克制之人。如四护法陷落图中,不知如何是好?”刘宣谏道:“阐道虽有玄妙,沙门亦有神通。汉王可请得一二位来,大事自然可成。”刘渊恍然大悟,说道:“我军务繁冗,又因损兵折将,紊乱心,一时忘却。”遂令刘宣:“好生看守大营,我去来。”出营帐,驾遁,游里。
  刘渊自:“大,不知寻觅何处?”不觉之间,到了东方琉璃,刘渊见前方有一寺,曰:“玄法寺”,自道:“竟到了日菩萨之处,昔日菩萨救我,日有缘到此,一来望一望他老,二来问一问前路。”止上前,叩开寺门,有童子出迎,上下量,问道:“哪里来的老爷?”刘渊一稽首,不答反问:“此间可是日菩萨讲经处么?”童子道:“此间正是,有何话说?”刘渊说道:“烦累传答,我乃月门人刘渊,特来拜见菩萨。”童子依言,进寺传报。刘渊恭候门外,不多时童子出来,说道:“师尊有言,此乃讲经之时,不宜待见外客,若施主有难事,可去那东岇山游洞,寻马道人,自可解难。”刘渊伏地叩谢,了童子,往东岇山而去。日工夫,但见一山峭拔,孤峰独秀,好景,有诗为:
  苍蟠翠峙间,菩提挂星岩。四十里山水幽幽,万年禅韵绵绵。接天台,望远尖;定龙象,无虚言。东直下,一洞天开;秋瀑簾雨,若垂帘然。夕阳阿,菡萏泉;丹井,紫萝烟。四檐香,碧波潭;灵马踏瑞,鹤舞仙。眼底万景象,心中本渊。
  刘渊了遁,行山间,直觉神气爽,妙不可言。少时见前方有一洞,上书:“游洞”,将进去,一一景,看不尽无穷的雅致。直入里面,没个人儿,见静静悄悄的,心中暗道:“此间无人,竟我何处寻找。”正踌躇间,忽闻一声鹤鸣,又进数里看时,见一僧人坐在榻上。你看他怎生模样:
  顶上有肉髻,项后生圆;如净,眉间现毫。披绛紫衣,足下踏芒;面似秋霜老,声出震洪荒。宝接十法,中唱玄黄;双树倚马,仙鹤冲凌霄。不自,知不自知知本。正是禅家道,演绎若宗。
  刘渊止不住脚,前道:“马道人,问讯了。”那僧人下榻,合掌礼道:“汉王亲临,不知何事请?”刘渊道:“本不该叨扰净,实乃晋室无道,生灵涂炭,我代天讨伐,不想兵平阳关,刁道因徒儿龙伯诏战死,迁怒挟私,宝相阻,竺法首四位护法陷落丹山赤水图之中,无奈寻同门相助,得日菩萨提点,到此来见解难人。”道说道:“也罢,也罢,我本当不去,奈蒙日菩萨荐举,汉王下临,不可灭了苍生之善,我和你去来。”二人同出,道驾马,刘渊借遁,往平阳而。
  一路迅疾,见平阳城,落下埃尘。道说道:“你去战他,有我在此,必你全。”刘渊应诺,遂调兵遣将,城下喊话。探马报于府中,刁道闻言怒道:“刘渊不听我言,又生事端,待我出去,擒来问话。”宋抽止道:“刘渊退而返,怕是求得高明之士相助,人万小心。”刁道笑道:“他请来何人?也难识宝图之妙。”遂出城来,见刘渊道:“你退而,又起刀兵,岂不知恶不可积,过不可长,日难脱厄难。”刘渊道:“晋室无道,诸侯相争,天下困苦,你不见人间之难,而累于师徒私情,以阻天兵,必因果轮。”刁道喝道:“好利舌,我不与你嘴皮,见过上。”遂祭宝图,欲擒刘渊。忽闻一声鹤鸣,抬眼一看,见一人驾马,中唱道:
  端坐邻孤,眇罔玄劬。
  偃蹇神辔,领略综书。
  涉老哈双玄,披庄玩太初。
  咏发风,触皆恬愉。
  俯仰质文蔚,仰悲二匠徂。
  萧萧柱下,寂寂蒙邑虚。
  廓矣载事,消液归无。
  无矣何伤,万殊归一途。
  刁道不识来人,见模样亦僧亦道,凡人,一稽首,问道:“不知高士号?哪处仙山?何处洞府?学得哪一方道?拜得哪一尊佛?”来人稽首道:“贫僧乃东岇山游洞,马道人道是也。岂不闻,荷叶有风生相,莲无雨立津梁。贫僧师出准提一脉,汉王所托,特来红尘一遭。”刁道讽道:“既是沙门,却又自称道人,亦僧亦道,好不自在。”道道:“人所言差矣,修行之人,何必在意僧道二字。岂不知,人眼中所见,皆一个字,僧也好,道也罢,亦是如此。然夫之性也,不自有。不自有,虽而,故曰为,异。”刁道笑道:“贫道虽居四明山,却也有所闻,沙门有本无宗、宗、识含宗、幻化宗、心无宗、缘会宗、本无异宗,合为家宗,而成若。日得见,也是有缘。”又道:“道友此来,怕不只是说讲,直言来。”道道:“晋室无道,天下尽反,汉王出兵正义,龙伯诏逆命而战,殒而神灭。道友为其师,理当严束门人,却挟私出山,恃宝相阻,拿我沙门中人,着实不该,还望及时头,莫伤了两和气。”刁道闻言大怒,说道:“我道你以心,以成大法,日看来,不过浮掠,事理不一。刘渊原为晋臣,曾恩禄,不报国,却乘诸侯相争而行不轨,以晋室无道为幌,拥众作反,欲谋天下。若有福善之心,当臣子时,就当直言谏议,扫除弊端,如此看来,就是个暗藏祸心、乱臣贼子。你修习沙门,不当谏阻,反而相助,还在此声声,不自,之,可笑极。”道合掌道:“执迷不悟,难成大道,道友若不悔悟,恐殃及祸。”刁道嗤道:“待你破我法宝,言不迟。”遂上前一,祭起丹山赤水图,登时一图而开,山水变化,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前后相承,左右相连,将道笼于其中。道闭了双,中唱道:
  云岑竦太荒,落落英山。
  壑伫兰泉,秀岭攒嘉树。
  蔚荟微游禽,峥嵘绝溪路。
  中有冲希子,端坐摹太。
  自敏天行,弱欲无欲。
  玉质陵风霜,凄凄厉趣。
  心契寒松,绸缪谅岁暮。
  会衷两息间,绵绵进禅务。
  投一灭官知,摄二由神遇。
  承蜩垒危,累十亦凝注。
  玄想气地,革粗虑。
  冥怀夷震惊,泊然肆幽度。
  曾筌攀净,洞浪住。
  逝虚乘有来,永为有待驭。
  唱罢,用上一道如线,长出一朵莲,莲无心,有瓣叶,分有“自、性、无、有,、、是、”字。山水所莲,自然消化。莲霎时而长,一朵两朵三朵四朵,朵朵而出,转眼山不见山,水不见水,满尽是莲。道说道:“此乃心莲,莲无心,心生莲,而成万物,万物不可染莲。丹山赤水图虽说玄妙,亦不能浸染。”随一莲,万朵而归其一,陡然增大,高有数丈,忽一阵风拂过,瓣莲叶脱落,随风而起,旋旋悠悠,将丹山赤水图卷了个离破碎,竺法首四人跌落下来,昏昏沉沉,不知出了何事。刘渊忙令毛儿、眉儿上前,抢了四人营。刁道见丹山赤水图毁,大一声:“罢了,年修行,一朝尽去,我与你誓不休。”遂借遁而,道哪里肯舍,紧随其后,一追一赶,约了五十里地,道把心莲祭起,瓣莲叶排成一,如一条长蛇,锁了刁道脚,不得动弹,随旋转而上,缠了全。
  道上前,欲拿去,忽见霭霭香烟,氤氲遍地,抬眼一看,原是玄都大法师到来。法师一稽首:“道友请了。”道亦礼道:“大法师驾临,贫僧问讯了。不知大法师为何而来?”大法师说道:“混初判道为尊,炼就乾坤浊分。太极两仪生四象,如还在掌中存。我人太道德天尊承无为而为,为而不为,以化众生。有三十洞天、十二福地,皆为众生之地。刁道乃四明山洞主,行重,与我有缘,特来度之。”遂把一,莲叶缓缓而开,道大惊失,不得作声。刁道跌落在地,大法师道:“后当好生修行,以成大道。”刁道伏地叩拜,二人过,径往大罗宫去了。
  道到营中,见刘渊道:“刁道已降服,四护法已成俗体,贫僧领去修行,汉王当好自为之。”各自过,领四护法出营去了。刘渊失了四位护法,心中闷闷不乐,好晌,方起精神,领众将平阳关前,坐宋抽,无人答应,遂引兵入城,亦无人把守,拿问个老弱兵卒,方知宋抽见大势已去,已弃城奔。众人举相庆,刘渊传令:“催动人马。”大军过了平阳,一路无词,兵河东。探马报入,刘渊问:“何人镇守?”探马道:“乃太守路述。”刘渊又问:“此人有何武艺?”探马道:“此人武艺高,性子是烈。”刘渊问:“师承何门,修习何术?”探马道:“家传武学,无门无派。”刘渊笑道:“三山五岳之人,倒也不惧。”遂传令营,在城外扎下大寨。
  说河东太守路述闻宋抽败,兵临城下,与众将上城,看刘渊人马,着实齐。但见得:
  营里号炮震天,寨中烽火连绵。面面红旗夺,对对彩幡飞轩。盾牌,弓箭,短刀,长枪,挠钩,人人凛冽;开路兵,压运兵,足兵,攻骑兵,护卫兵,个个精神。画立,铁马寒戈;锦帐密,鼓铃响。三军排行雁,一杀气向天冲。昨夜抚看水如月,日满眼埃尘。
  路述看汉军大营,知刘渊等闲之辈,不敢大意,遂下城来,与众将官修本,差官往洛阳告急。一面点将上城,设守城之法。刘渊升帐,众将参谒,刘渊道:“兵行里,不战自疲。谁可往城下一遭。”王弥应声:“愿往。”刘渊许之。遂提刀领人马一,城下搦战。
路述全装甲胄,执锤,拨马出城,往阵前一瞅,认得王弥,骂道:“叛民贼子,丧家之犬,不想竟附了刘渊,实乃臭味相投,万唾弃。我河东,你有来无。”王弥大呼:“路述,谅你不过一宵小耳,你有何能,敢出大言。”纵马举刀直。路述举锤赴面还,朝王弥前胸就是一猛砸。王弥也是艺高人胆大,把刀一立,往外一挡,硬是将锤崩出去。路述不含糊,见锤落,甩奔脑门去。王弥一头,躲过来势,路述的招数又变了,一转,直奔后背。王弥也是敏捷,脚往马肚子一夹,立马一错镫,一个照面过去。二人拨马又,大战二十合,乃棋逢对,将遇良材。刘渊令两边擂起战鼓,人欢马乍,王弥起精神,抡刀拦腰砍来,路述闪一躲,不想王弥乃是虚招,刀中途,陡然变向,往面门从上下而劈。路述惊出一冷汗,赶紧把马一调,往后。王弥大喝:“哪里逃。”拍马而追,不知路述性命如何,听下分解。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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