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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道:“我料想也是如此,幸得剑断了,不然,恐怕圣上已……”他话锋一转,道:“不过追查过来,刺杀圣上的凶终出自我门铁家,只怕师父和师弟们难脱同党之嫌。徒儿恳请师父,暂避日,徒儿时时留意,若是这日无人相问,请师父来。”耿义知他此番前来,纯是为自危考虑,倒并不是害怕自到牵连。烽这年一直跟随朱棣,颇有些功劳,同党之罪无论如何也不到他头上。
耿义不忍拂他冒险得剑柄,前来相告之意,颌首道:“如此也好,将铁匠炉熄天火。你也小心,现在景是犯上逆贼,开闭不可说么景大人。”烽道:“徒儿明了,只是想到他不以自声为重,日日里遭讥讽议,忍辱负重,虽有犯上大罪,但对故主的这份忠心,徒儿着实有些佩服。”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烽跪拜离去。
耿义唤来众弟子,了排后,急忙赶到酒肆,将烽之言与张掌柜夫妇说了。张掌柜大惊,颤声道:··“原来他,他是要用这宝剑去行刺皇帝,我们可害了他。”耿义道:“若这剑突然折断,他成了,烽说,景拖出去时,中仍在念叨么‘终有寒月,四尽昭’,想来对我十分愤恨。”张掌柜道:“他是借用了曹操的诗句‘明明日月,何所不昭’而来,意是说终会有寒月发出亮,到处都会有它的芒照耀。我们给他的宝剑为寒月,他用这把剑去刺杀狗皇帝,心中所想,乃是日虽然事败,终会有人承他之,把他未竟之事下去,用寒月宝剑了这篡贼的性命。”耿义听张掌柜解释后,叹道:“景大人这时候,还是想的为故主报仇,让老儿实在惭愧。”不禁懊恼悔恨,怨自行事糊涂,误了景大事。
其实,他二人对于谁皇帝,原是一点都不关心。只是久在京师,不免些时人议论响,自然视燕王为贼。建文四年,燕军渡江攻进京,守卫川门的李景隆和谷王朱穗开门迎降,宫中火起,建文帝朱允炆下落不明,燕王朱棣皇帝位。上位伊始,大开杀戒,对不肯归附的建文旧臣进行了大肆屠戮,十分残酷。朱棣首公了以齐泰、黄子澄等五十人为首的“奸臣”榜,处死多人并族诛。文学博士方孝孺,为建文哭孝,不愿起草位诏书,处磔刑,诛族及门生,十三人,号为十族。兵部尚书铁铉、礼部尚书陈迪、刑部尚书暴昭、大理寺少卿胡闰、右副都御练等不肯屈从,均处割鼻剜眼、裂拔舌、剥皮凌迟的酷刑,株连者无数。
时人多对不屈的建文旧臣十分同情而敬佩气节,对朱棣愤怒其残酷而不敢言语,对归降朱棣的建文旧臣,倒也不觉得有么,虽然换了新天子,还是为朱家的天下官。但独对出卖方孝孺等人的左佥都御景,是十分痛恨不齿其卑劣行径。如兄弟二人知景乃是不计声、忍辱负重,只为接朱棣,伺机行刺,心中自然十分震惊敬服。可惜景功败垂成,皆两人给他断剑而起,心中是懊恼悔恨。
张掌柜叹息道:“只怕日之事,难出宫门,景大人忍辱负重的苦心,天下不但没人知道,却还要坐他一个贪赃枉法、贪得无厌的声。”耿义怒道:“这大殿许多人,难不成就没有人敢说出景大人的壮举吗?”张掌柜冷笑道:“狗皇帝已经下了旨,哪个敢说,是嫌脑袋砍的不够多么?”耿义听张掌柜这一说,不住大声骂。
张掌柜听耿义骂的够了,道:“你这烽徒儿,对你着实孝顺。他日冒险所说之事,你切莫随对人提起,你们的师徒关系,想必知道的人不少,莫要牵连了他。”耿义道:“大哥说的是,兄弟明了。是景大人的姓,我们也不能随说出。”张掌柜点头道:“景大人曾言到祖上姓耿,我们称耿公吧。”
两人懊恼了一阵,耿义心中兀自十分不甘,道:“大哥,不知耿公家人如何,我想到他府上瞧上一瞧,总是心里好些。”张掌柜道:“我也正有此意。”
两人换了夜行衣,趁黑往耿公府邸赶去,前日张掌柜尾随景去过,倒也知道地方。到了那里,只见宅院外灯火通明,早有官兵把守,两人躲在暗处瞧了一会儿,并不见府中有人带出。张掌柜正要潜到府内查看,突然匹快马奔到门前,人翻下马,对一穿官服的官员道:“禀大人,探得逆贼家人已逃往陕宁躲藏,纪大人命大人刻前往。”那官员道:“难怪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却是逃到了原籍之地,哼,他们能逃得了么。”
耿、张二人听了此言,对望一眼,都是一个心,要赶在前头,知会景家人,另寻他处躲藏。他二人但盼能救得人,稍解心中愧疚。于是赶酒肆,与张掌柜妻子陈玉说了,陈玉道:“当家的,此事紧急,一刻都耽搁不得,得马上出发。我与你们同去,我轻功夫好些,到了那里,也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