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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献听他人说这句话,已经是大不耐烦,听得计灵应说到此处,道:“计弟既然开了,大家伙儿又是一场误会,刘兄,你带他们出去,他们自行离开。赵良,你出去告诉陈刚他们,不得阻拦,尔等全在外面候着。”赵良应了,转了出去。
刘军官听得此言,却是大诧异,按说兵士多有夫妇二人所伤,总该拿卫城问询一番,怎可他们轻易离去,他说了句:“骆大人,他们……”随想到锦衣卫无论行事多么古怪,却是皇命许,自不多言,只得向骆献行礼道是,挥意兵士将人带出。
只听计灵应在里面又道:“两位前辈得尽快寻个避风所在,将养体,晚辈自当尽快赶来,看望二位。”张掌柜欲待说得句,踌躇一下,终是不相问,兵士架了三人,出院子。
骆献待众人皆退出院子,他到院中,寻了一个木凳坐下,不开说话,计灵应坐在屋里,也不言语。其时,院外早没了兵士呼喝之声,院内只有风声呼啸,显得四下里异常静,屋里院中,二人各怀心事,静等个时辰过去。
过得一会儿,计灵应又听见屋顶传来轻微声响,这声刚在骆献出去问话时他也曾听见,只是当时认为是风吹屋瓦发出,没有在意,此时四下静,计灵应内功虽然不,这声也听得甚是楚,却是有人轻轻呼吸的换气之声。
计灵应心下一惊,暗道:“糟了,骆献竟然暗中伏了人在屋顶。”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以骆献行事性格,此等大宝藏的秘密,自然是道的人少好,屋顶上定然不是骆献排的人,却又是谁呢?如他藏在屋顶,屋内黑暗,固然瞧不见自诈伤的破绽,但自原定排,却要他乱。
以计灵应之前计划,原是要等得个时辰后,骆献自然会到门,要听计灵应说出诀,计灵应此时趁机出偷袭,骆献虽然武功高,但心在宝藏上,又不计灵应并未伤,必定松警惕,当可重伤骆献。计灵应翻灯,引燃烈酒,自却退到地窖之中,等大火将房舍烧掉,卫城众人不过在废墟中寻到两焦尸,自然认为是计灵应和耿义,当不会细细寻找,如此一来,可躲过追缉。于怎生箭镞,总得了小命,作计较。
此时屋顶上竟然另伏他人,却是计灵应始料未。眼见个时辰将过去,计灵应却不敢按之前计划行事,想必那人一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下面,倘若屋内稍有亮,马上会露馅。
计灵应心中焦急,苦一阵,仍是不得其法。这时,骆献从院中站起,道:“计弟,个时辰已过,还请弟守承诺,给出宝图诀。”计灵应此时候,不敢多考虑,心中发狠,中道:“骆大哥心,兄弟答应你的,绝不反悔。”说着,里却摸了一枝羽箭,突然向屋顶那人用力掷去。
屋顶之人料不到下面竟有羽箭掷来,自是躲闪不。只听得闷哼一声,那人肩膀中箭,立时从房顶向下滚落,将到檐处时,他单一撑,借势调了子,稳稳的落到院中。
骆献听得屋瓦破碎之声,立马要向屋里冲去,却见一个人从屋顶落下,骆献惊声道:“陈刚,你怎么在上面?”
陈刚左肩箭掷中,计灵应所掷力道极大,陈刚又没有防备,这一箭竟然入肉极。他脚一落地,了一个唿哨,忍痛道:“骆大人,标下奉纪大人之命暗中查探,想不到大人竟同贼人私下勾结。”骆献喝道:“你胡说道么?”陈刚嘿嘿笑道:“标下可在上面听得楚楚。”
在此时,赵良三人从院外奔将进来,见陈刚肩膀中箭,站在院中,赵良失声道:“怎么下……”突然住,把后面“来了”两个字生生的咽了去,立向骆献行礼拜见。
骆献见人模样,心中已经明大。这陈刚与骆献、庞瑛等人都不亲,乃是纪大人亲点,跟随童来到开平。陈刚方称“奉纪大人之命”,这话多不假。想来他见骆献开众人,独自和计灵应说话,是以心中起疑,悄悄的伏到屋顶,却听得计灵应说的宝藏秘密,陈刚道自一人对付不了骆献,趁得骆献刚出去问话之时,把秘密告诉了赵良人,这莫大宝藏,谁人不眼红?人自然勾搭在了一起。难怪刚出了酒家,没见赵良他们在外面候着,看来当时人正在秘议此事。
此时骆献见陈刚唿哨一响,赵良人冲了进来。眼前情势,独得宝藏已不可能,他话锋一转,道:“本官原是要摸摸这小子的底细,既然各位都来了,同本官一起探探假。”人面露欣喜之,一起向大门去。
突然,大门“嘭”的一下关了过来,计灵应在屋里道:“骆大哥,你说话不得数,本给你一人说道,如多了这位哥哥,兄弟不得你了。”说话之间,屋里火乍起,烈酒已经计灵应点燃,骆献人大呼一声,急急门里冲去,却在霎时之间,火冲天,骆献等人连忙后退,只听得计灵应在里面惨声,没了声息。
此时夜风疾吹,火借风势,烧的来大,卫城兵士有想要救火的,却哪里救得下来,不一会儿,这一片房舍尽皆燃起熊熊大火,烧了大个时辰渐渐熄灭。
骆献等人早退到外面,眼见宝藏秘密随着大火一同燃烧,一同熄灭,心中懊恼愤恨,一边着人赶快去追缉张掌柜人,一面在废墟中寻找,只盼得计灵应还有一气在。不过在废墟中只找到两已经烧焦的尸体,人自宝藏无望,着刘军官带了卫城众兵士悻悻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