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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彦章离开后,刘寻拿起梁帝让特使传来的诏书,上面这么写道:
“皆言仓储已竭,飞挽不充,于役之人,遭擒掳。夙夜轸念,惕惧盈怀。”
这里言辞尚还适度,纸上如见叹息。
随后的句有若力透纸背,压力扑面而来。
“将军与国同体,当尽良画。如闻寇敌兵数不多,宜设机权,以时翦朴。则予之负荷无累人。”
大意是说:如果你还当自是大梁的将军,就应当好好谋划,趁敌兵力现在不如你,赶快发动攻击,尽快将其歼灭,这样对得起人。
这行字将朱友贞的焦躁之态跃然纸上,全然显出!
汉末年,王莽下诏逼大将军廉丹出兵,也不过十字
“仓禀尽矣,府库矣,可以怒矣,可以战矣!”却可为此‘逼战诏书’之楷模。
换了一将领,此刻早已惶恐异常,赶忙俯首听命。
刘寻却坚自的想法,给朱友贞了一封书,有理有。
提笔开头是这样的:
“臣国恩,忝兹阃同政,敢不枕戈假寐,罄节输忠。”
以表明态度,忠心不二。
接着讲述了进兵魏博以来的战况演变,
“欲太原,断其归路,然后东镇冀,解彼连鸡,止于旬时,河朔。”
“岂天方稔乱,国难未平。出师徒,积旬霖潦,资粮殚竭,军士札瘥,切虑仓黄,乖于统慑。乃询部伍,皆欲旋归。凡次舍经行,张掎,又欲绝其饷道,临,及宗城,阳五奄,骑军驰突变化如神。”
“臣遂统大军,于莘县,沟高垒,享士训兵,日夜戒严,伺其进。”
最后,刘寻表敌军势大,又善骑战,我们必稳固已,伺机战。
“侦视营垒,兵数极多;楼烦之人,皆能骑射,未可轻谋。臣若苟得机宜,焉敢坐滋患难。臣心体国,天鉴明!”
朱友贞到后,加不满,遂遣宦官前往莘县为监军,负责汇报刘寻的一条令,并将其一举一动密报京。
面对监军日日催逼出战,日日问何时灭敌。
刘寻淡然答道:“破敌亦不难,陛下只要给个士兵配足十斛粮食,吃尽后,已然破敌。”
斛是古代计量单位,换成公斤会体时代的不同有所差距,大体我们可以这样衡量:十斛=十=592公斤。
(附:宋代1市斤是640克。宋代1合92.5宋斤,沈括的梦溪笔谈卷三有,“凡者以十二斤为法,乃汉秤三四十一斤也”。因此一大就有59200克,59.2公斤。)
朱友贞得知,大怒,朝堂上大骂:
“老匹夫要这许多粮草甚?难道得了饥病,要吃撑了治病吗!”
因此,朝野内外关于刘寻挟兵要粮,畏敌不战,心有不轨的流言尘嚣其上。
插亲作为监军,预领兵大将决策,质疑主帅令的管理模式后来朱友贞广泛推广,对大梁各地军事挥系统成严重阻碍。
本来在莘县的数万大军只听从一个号令,有了监军后,有人多了无数心。
有希望服从皇命的,有相主帅的,有迎合监军的;
有想乘上峰矛盾寻求上位的,有渴望赶快立下战功讨得封赏的。
当你的上司和你不合,又你下属察觉后,自然会涌现出一批投机分子。
往往这个时候,事情本是黑通常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谁谁谁希望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