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话 《龟年寿》

　　龟，长寿者也。
　　龟三足曰贲，一曰神龟，二曰灵龟，三曰摄龟，四曰宝龟，五曰文龟，曰筮龟，曰山龟，曰泽龟，曰水龟，十曰火龟。
　　缠蛇状，则为玄武，谓龟蛇。位在方，故曰玄。有鳞甲，故曰武。又有通幽冥，又有问卜筮之能，趋利化凶。
　　化作赑屃，则负碑，谓龟。有镇压气运，长寿好运。
　　......
　　龟者，长寿也。
　　关于《龟年寿》这部功法，只怕连李大老爷也说不出个竟，皆因神书天降。
　　话说李宝出生那天，是夜，本在为亡妻守夜的李三一个恍惚醒了过来。是的，他瞌睡了。说是瞌睡也不对，他只是一个恍惚。这是极不寻常的！要知道，以李三的功力，精气神的活性之高，哪怕十天月不睡觉都不会又丝毫的疲惫，哪怕是天经历了大悲伤。
　　不等李三细其中的因果，他突然发现中多了个东——一本书，书《龟年寿》！
　　当江湖，论知能力，李三敢认第二，绝无人敢称第一！对于李三的怕死，江湖上可谓无人不知。因为怕死，又或者是天赋异禀，李三无论练么知的功法，都是畅通无阻。他练眼力，练听力，练嗅觉，练触觉，练头发，练脚趾甲......终于啊，在他通读儒释道三家的诸多典籍之后，心力也大成了。于是，李大老爷终于可以去江湖闯荡了，如果有人想害他，坏念头刚起，他就会眉头一皱；那人出现在十里外，他可以嗅到味道；那人来到他边，就有如小太阳明亮。
　　关于为么妻子的难产过为何这颗心没有预兆，李三想，大概是他也不知道妻子为了儿子而死到底是好是坏吧。
　　总之，这书有问题，并问题大了！
　　李三皱了皱眉头，自把脑中纷乱的息给压下，继续把心投入对亡妻的念中。
　　而在那之后的日子，李三并不是没有过这本书，却发现里面无一字！江湖上各种人无字天书的方法李三都一一试了，这书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于是这本书就一直本压在箱底，直到李大老爷准备让李宝出游前，把它拿了出来。
　　本来这书在李宝出生的时候出现，李大老爷早该拿给他试试看。可当李大老爷生出这个念头，却总是心声警兆。而李大老爷会舍得让李宝出游，也是因为心血来潮。仔细揣摩之后，李大老爷让李宝带上了《龟年寿》，就也无法看，好歹也能当个挡箭牌，毕竟那书坚固凡。
　　而那修炼了《龟年寿》的李宝呢，他现在正在梦呢。
　　说起来，李家少爷是很讨厌梦的，因为他基本次睡觉都会梦。本来就是因为想睡觉睡觉的，结果睡觉的时间都用来梦了。梦是很累的，特是像李宝这样嗜睡的人，着梦，醒来以后全没有睡够了的觉，很快又得继续睡。睡觉已经如此艰难了，为何还要那么累的去梦。所以李家少爷是很讨厌梦的。
　　但同时，在他醒的时候，又会想到。要是不作梦，天睡那么长时间该有多无聊啊，况那些梦都那么有趣。是的，不知道是因为过不忘，还是其他，李宝能晰的忆起过的梦。
　　这梦啊，是让李家少爷又爱又恨。
　　这次的梦同样很有趣，李家少爷梦见了一只大龟，很大很大的龟。
　　梦里的李宝站在一处悬崖边，对面是大龟，大龟眼神囧囧的看着他。大龟的围云雾缭绕，大龟有多大呢，那正对这李宝的鼻子上的一个鼻孔就足够3架马车并排同行。
　　李宝已经过很多梦，梦见过很多东，很多事情。有的是他见过，或从书上看到过的，但大多数是闻所未闻的。经过多年的摸索，李家少爷已经有了充足的梦经验。
　　就像眼前这状况，虽然这么大的龟，还是第一次梦到。但李家少爷知道，马上就会有变化了，说不准大龟会说话么的。而他只要静静的呆着。
　　于是李家少爷静静的注视着大龟那乌黑的小眼睛，不对，大眼睛！
　　......
　　虽然过很多次梦，但李宝还是没弄懂梦里的时间怎么。他已经和大龟对视了很久很久了，大龟没说话，也没有朝他吐水，而是和他玩瞪眼。
　　大眼瞪小眼？李家少爷会怕他？个小镇，也就大黄狗能和他对视两个时辰以上！于是李家少爷恶狠狠的瞪大眼，继续看向大龟那对漆黑的眸子。
　　慢慢的，拥有丰富梦经验的李宝找到了好玩的了，他竟然从大龟的眸子里读出了东！
　　严肃？嗯，还有包！温柔？
　　李家少爷从书里，读到过不少关于眼神的描写，但他是不的。么眼睛可以传达情，表达意。把眼皮，眉毛，脸，全给你遮住，表达一个来看看？
　　但是现在，从大龟那圆圆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情之丰富，着实令李宝不由的为这次的梦拍称赞。
　　这会，李宝能从大龟瞳子里读出的东多了。
　　“我的子孙哟。”
　　“那我不就成龟孙了吗？”李宝挠了挠头，也分不这是好话还是坏话。
　　“下次见”
　　“......”李宝没来得及多想，又睡了过去，最后看到的，是大龟包含慈爱的眼睛。
　　“梦中梦？”李宝次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无比巨大。巨大的头，巨大的草，巨大的树......
　　但随机李家少爷就反应过来，不是东变大了，是他变小了。这样的梦他当然也是过的，变成小人么的。李宝试着动了动，嗯，有，但为么有点奇怪。
　　正要仔细摸索，突然一股息从脑处涌出。
　　一边接这息，李家少爷意识到，这次的梦并不简单！
　　以往的梦，有的荒诞不经，经不起仔细推敲。有的却有理有，个梦境编制的合情合理。当然，这也是李家少爷天赋异禀的地方。他在梦里，可以晰的知道自是在梦，所以可以去尽情的享梦境。而其他人梦，哪怕梦境如何的荒唐，也是无法察觉的。
　　但这次的梦，这脑中传来的息，实在是......李家少爷忍不住吞咽了唾沫，长长的脖子蠕动了一下。
　　实在是，太厉害了！
　　与其说是一股息，不如说是一记忆。一龟的记忆，一很长很长的记忆。长到龟也不知道多少年，李宝也数不。也不知道是李宝脑子饱经风霜，还是因为那记忆大多是在睡觉，李宝很轻松的消化了他。
　　李家少爷当然猜到了这就是上一个梦里那个大龟的记忆，虽然那戛然而止的记忆里的龟，还不足大龟的分之一的。
　　李宝不知道一只龟，活那么久是否合理。但那只龟显然不是一龟。仅那一小记忆，就不知道是万年还是多少。而记忆里的大龟，显然掌握着远超李宝所认知中的武功的威能。
　　当大龟还是没有茶杯大的小龟时，无有么大神通，却能趋利避害。那记忆中的，和李家少爷所处的，仿佛不是一处。
　　有全冒火，三只脚的大鸟；
　　有长的像羊，却有条尾巴，四只耳朵，还背生双眼的奇异；
　　有巨脚踩碎云彩从天落下，踏在地上就是一个个不见底的大坑；
　　有华阴如盖，覆压万里，是为参天巨树；
　　有傲游于天的巨鱼，仅一摆尾，就消失于天边；
　　有灾兽，出没或伴随着陨，或旱里，或冰封万里，或摄万物生机；
　　有瑞兽，或开台讲经，或施甘霖；
　　有群狼拜雪月；
　　有......
　　幼年时的大龟，犹如尘埃，全是靠着天生的趋利避害，在众多大能之间旋，得以长大。
　　大龟长啊长，不停的吃，睡。
　　一年就过去了，大龟突然能说话了！
　　又过万年，大龟背上生出了奇异的纹路，图案。
　　过十万年，额生双。
　　......
　　李宝沉醉在脑中那瑰丽奇幻的记忆中，全忘了自现在也是一只龟。也忘了去探这不寻常的梦境。当然也不知道，在外，自的体正发生着奇异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