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诵经声悠扬,金鼓阵阵,木鱼清冽,似乎所有的生灵,都安宁了,欢喜自在。
天地依旧不仁,太阳依然东升西落,山无情,水亦无情,不如意依旧会来……
眼前的一切庄严,如在漫天烟花里,挥舞的长袖,绚丽而唯美,只是衣袖上那摊灰烬,却那样的忧伤、醒目。
凌羽和赵非庸,走了出去……
为了不让死去的人埋骨他乡,中原联盟将他们的火化,将骨灰带回中原。
水缘在大声的朗诵着,慷慨激昂的祭文,所有人面色严肃的站立着,看着中央的几十堆柴草上,躺着的战友。
在这一刻,仿佛没了门户之见,没有了地位的高低,没有了修为的优劣,只有一颗诚挚的心……
仪式完毕之后,人族中的一些人,找到了封无敌,要求回中原休整,言外之意,就是想回家,不愿意再去罗马。
这些人,本以为到哪里,都能横着走,灭个天竺和罗马,还不是手到擒来?真没想到,真的会死人!他们胆怯了,尤其是一些不算大的门派,他们是门派存在的支柱,他们一旦完了,那么所在的门派也就不长了。
封无敌虽然功力超凡,但智谋不算广远,只是将他们暂且安抚,便找到了凌羽等人商量此事。
水缘也是一惊,西征是大家自愿的行为,现在人家要回去,你也没法拦,就算拦下来了,这帮人一定会出工不出力。
赵非庸“呵呵”一笑说:“他们要想走,就让他们走呗。这次攻打天竺佛教,因为菩提伽耶的大胜,让我们有些大意了,算计失误才会有这个结果。我们到了罗马,不用着急动武,先立一个道教分支,一点点将他们蚕食了。他们谁出手,咱们就打谁。罗马人的进攻看是强悍,但他们需要吟唱,而且肉身极其脆弱,根本不需要太多的人。”
水缘沉吟了一会,说:“赵掌门说的有理,可让他们回去的话,难道他们就能满意吗?就会没有心结吗?他们回去之后,无法向九州交代,半路的逃兵,必为天下庸人耻笑。他们恨不了天下人,但能恨得了我们,人心都是这样。队伍不能散,一旦散了,想再次团结起来,将不可能了。”
凌羽微微沉吟,说:“这个好办,我们一起回去,就没了逃兵一说。我们几乎灭了天竺佛教,剪除了中原,最大的对手,算是不世之功了,谁敢耻笑咱们?”
几人都看向了凌羽,这是闹那一出啊,最为积极的凌羽,竟然也要打退堂鼓了?
凌羽微笑了一下,说:“回中原,不过几日光景,送他们一程,也耽搁不了什么,他们为九州出力,为我们出力,难道不应该荣归故里吗?更何况战死的人,也需要回乡安葬。”
封无敌感激的看着凌羽,说:“我替人族谢青帝了。”
凌羽面上一苦,缓缓的说:“前辈不必如此,我们应该谢谢您,我也是人族……”
封无敌告诉人族,最终的决定。人族并没有欢呼,而是有些嘘唏,那些一心要走的人,似乎觉得有些愧疚。
第二天,又出现了一个意外惊喜,门外蓝毗尼的方丈,来到了客店,要见赵非庸。
分宾主落座后,蓝毗尼的方丈,拿出一个包裹,包裹里有一锦盒,和大梵天的锦盒一样,锦盒里有一把古剑。很显然,这柄剑和诛仙剑等三把剑有关联,在鸿煊的鉴定下,这剑就是陷仙剑。
方丈说:“这剑藏于本教的库房之内,昨日忽然有异动,小僧等不明何意。昨夜小僧入定,得闻佛音,说:‘这剑本是由东土而来,现当回归东土,交给东土护全我教之人’。小僧不敢有违佛旨,便将剑取出,现赠与赵施主。”
大家面上的表情,都很值得玩味,这宝贝说来就来,真是福无双,至今日至。
赵非庸也不推辞,说:“竟然是佛旨,在下就躬受了。”
方丈微微一笑,稍座之后也就离开。
是啊,有什么好说的呢?于人,于物都是萍水相逢,所谓的缘起缘灭,谁也说不清楚,或许都是那一线的造化,一切似乎都早已注定了,我们都只能逆来顺受,或者说顺来顺受。
当年得到费劲了千般心计,如今送出,不也是千般心计吗?只是你我都看不透啊。
赵非庸和凌羽等人,将四把剑取出,放置在一起。本以为会有什么异象,没想却安静如常,就如同普通四把剑一样。
几人研究了许久,也没有结果,也就收了起来。
即便是天之骄子,也不会一念起,便风云动,天地不想让你知道,你就真的不能知道。
不知道是幸福,想知道是妄念。
妄念又是什么呢?是天地垂怜吗?当然不是,只是天地需要罢了。
休整了三天之后,所有人的伤好了个七七八八,开始踏上回乡的路……
缘聚缘散如东逝水,只因背负三千执念,还好有一句,等待下一次相逢。
风雪蔽日月,人迹踪绝灭,如斯的寂寞环绕,所有人都不能躲避,只能在寂寞中思考,然后更加的寂寞。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喝了尿糖似得冰雪双杰明峰和蓝魂,俩人赶到青城山时,凌羽等人已经西去。
面对人去楼空,两人气的的跺脚,却也没奈何,只好回玉虚宫回禀。
冰雪神教的一帮大老爷,又在虚实殿里坐下,听明焰和蓝魂一番汇报,个个虎目圆睁,表示要和凌羽、赵非庸势不两立。
具体如何势不两立,这帮人就没有人说话了。是啊,活着多好,非要弄的满地狼藉,枯骨无定才好吗?
关雄见大家都不说话,心里明白,这帮人只想屁股底下得来不易的峰主宝座,表个态就够了,那有什么心事管其他,所以还得自己来,他站起说:“这事情说大很大,说小很小,等到凌羽和赵非庸回来,我陪同两位师侄前去,和凌羽当面对质,看他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