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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儿,你知道,这些日子,生死难测,我唯一牵挂的,只有你...”
寒怜是郑御唯一能温和而真实相待之人,兴许,就在那唯一一次对她掌掴之瞬间,他从明白,生存之意义不仅仅大业,还有她,从五脏六腑之刺痛里,以及过去那一载别离相思默默中,他紧张着她;
“郑御,我又何尝不是?可,功名大业就那样令你利欲熏心么?”寒怜略带忧伤,泪上眸光熠熠,心痛至爱不知从何时开始迷失,乃至不顾一切去陷害手足;
“怜儿,人性非你善良能预测,我若不霸业一方,随时受人摆布!”郑御背手立窗前,仰望夜空之浩瀚,他始终认为权势能拥有一切想要的,眉宇间动容几分,压抑几分。
“成就大业,并非要如此不择手段,直孤烟,洛长荷,还有韩当,等等,他们都曾是你至交好友,亲如兄弟...”寒怜继续劝说,她想让他放下执妄念头,更希望他恢复最初那个义气不忘,亲友和睦之郑御,更想他不再介怀权谋一方。
“够了!怜儿,让我们好好独处片刻...”郑御从来都不愿寒怜涉及任何功名大业之事,尤其早就看不惯她时常替自己去关切直孤烟,他声线从重缓轻,行至她跟前,拉起她双手,几乎带着款款深意之眸光道。
“若我非要求你放过直孤烟呢!”寒怜希望能不违逆郑纪都护临终遗言;
“那么,你就非往昔那个支持理解我的寒怜!”郑御浓眉高耸而起,有些不耐烦果断回应。
“陛下并非糊涂,朝廷忠义尚在,不会任由你胡来陷害好人”寒怜殷殷提醒他莫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作茧自缚。
“怜儿!你为何非得护着他!他事事得人心,事事要在我之上,你才安心?!难道,你要我获罪他自由?”她那不依不饶般替他人仁善求情之善心再度激起他心头嫉恨之怒火;
“擅自顶替公主本就你的计划,和亲未成,乃天意人心”寒怜从一开始就不赞成,在将士间风言风语里,她想让郑御知道,郑都护病重参战,旧疾难愈有得知顶替之事后的忧心成患缘故;
“人心?哼!你想必很挂念流沙吧?你知道...”
未让寒怜转移话题,郑御陡然提及江流沙,寒怜一直想问而来不及问的,但又顾及她内心柔弱而欲言又止,她若知道江流沙从一开始就作为匈奴细作潜藏自己身旁,该是何等打击悲愤?
“是的,流沙,为何不见流沙回来?!你”寒怜骤一听,立即点头而激动追问,温婉柔眸里,闪过对郑御一丝怀疑。
“她...她与墨之书先生游离他方去了!枉顾了你的嘱托”
郑御见紧张注视自己的寒怜果如自己所料,极为关切姐妹情深的江流沙,迟疑少许,终未言明真相,而可以瞒下,带一丝责怪语气道。
“那又何妨,她能有如此归属,我替她高兴!郑御,就让一切过去吧!朝廷如何定罪,我们无法违拗,但起码眼下,你当放了孤烟与韩当,那位朝廷军骑既然遵从都护大人之令,放了你,你就该与他们一样!”寒怜见郑御极为真切目光,且他一向不屑于编织这等眷眷情深之谎言,遂信了她,面露几分欣慰欢色后,拉住他手腕,大义规劝里,是渴望之期待;若他也能放下过往深沉心机,便于愿足矣。
“好了,怜儿,别说了~为夫许久未替你描眉了...”
郑御呆滞凝望着寒怜半响,心中有些杂乱不堪,再度将她轻轻扶走至梳妆镜前,软语温存般缓和着这几日之不快与伤痛;
那是一种阔别已久之缠绵,这个外表冷酷,急功近利于己之将军,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顷刻只愿伴佳人,抚平那弯眉间不解之愁云。
沙场卷烽烟,将军藏韬晦,戾烈执功名,羌笛染双鬓,唤起柔情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