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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墨儿,虽说以你的年纪胜过了张泰山与凌瑜,确实很了不起,但也不能太过骄傲吧?”杨兴雨狡黠一笑,似是在激将道。
“爹,您若不信,我便试试看好了。”杨墨信心满满地说道。
“好吧,爹拭目以待。”杨兴雨再度退后几部,将更多的场地空间让给杨墨。
杨墨调整气息,将体内荒古真气均匀分成两份,顺着经脉调动,最终分别汇聚于左右两只手掌掌心。
“爹,你可看好了!”杨墨得意笑着,神念一动,将两股真气同时向游龙状凝聚,然而忽然一股异样的感觉自双掌掌心传来,而后,无论杨墨如何聚精会神地意图操控真气,真气都会不受控制的开始躁动。
“怎么会这样?”杨墨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发觉原本可以操纵自如的荒古真气竟突然变得完全不听话!
“哈哈哈……”杨兴雨似乎早就料到会是这般结果,先是大笑几声而后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武道之路,缥缈莫测,即使是天赋再出众的绝世天才,很多东西依旧是学而知之,而非生而知之。以后记得出门在外要谦虚,莫要被先前取得的一些小成就小胜利冲昏了头脑。当然,以你踏入武道这么短的时间里连续战胜张泰山、凌瑜这种年轻一辈的强者,爹可以理解你稍有些自负的心态,但爹觉得以你的天赋不应该满足于此,而是展望更高更远的境界,明白吗?”
杨墨整个人懵住片刻后,恍然回过神来,细细斟酌了一番杨兴雨的告诫后,面有愧色道:“爹,墨儿知错了。”
看着杨墨格外认真的深情,杨兴雨知道聪明的儿子已经领会了自己的用心,淡然一笑,摆手道:“孩子,如果是爹在你这般年纪便有这样的成就,恐怕会比你骄傲得多。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只是作为你的父亲,爹应该想法设法让你有更好的发展,不过爹相信你已经明白爹的意思。好了,接下来爹要详细讲讲关于这招‘双龙啸天’的使用技巧。”
杨兴雨干咳了一声,继续道:“看你方才的表现,爹先告诉你一个常识,那就是通常来讲武者可以靠意念控制体内真气,随着武者武道境界的提升,以及平日经验的积累,对真气的操控能力也会逐渐变强。但无论武者的境界有多高,实力有多强,都很难打破一规则,那就是同一时间无法施展两种武技。而你方才将真气均匀分配与双掌掌心,想一心二用于左右手各凝聚出一条游龙,这便是你失败的原因。”
杨墨闻言诧异问道:“可是,爹,今日中午我见你也是左右手各凝聚出一条游龙,莫非其中另有玄机?”
杨兴雨含笑点头道:“不错,你看到的只是表面。这招‘双龙啸天’的窍门在于先双手合十,同时将真气汇聚双掌之间,再以这一整团真气同时幻化出两条游龙,而后双手各执一条。换言之这招的关键在于双掌相合之时的真气操控,而双掌分开时,两条游龙便已塑成。”
“好,我试试看!”杨墨大受启发,准备按照杨兴雨口述的方法再试验一次。
话音一落,杨墨双掌合十,将足以支撑施展两次星龙啸天的荒古真气通过手臂经脉汇聚于两掌之间,闪耀的金色光芒自掌心向四周分散,使得原本因处于夜间而黯淡的练武场一片透亮。
“双龙啸天!”杨墨低喝一声,双掌骤然分离,之间左右手上各有一条金色游龙应声腾空而起,在练武场上空不断盘旋。
“好!墨儿,你的悟性真是让爹羡慕不已啊!”看着儿子如此快速的掌握了自己研究许久才练成的武技,杨兴雨大为欣喜道。
杨墨谦逊地摆手道:“爹,都是您教的好,墨儿只是按照您口述的内容试试罢了。”
杨兴雨满意地点头道:“好了,你舟车劳顿刚到省城,今晚就先到这里,早些回房休息吧。”
“好,爹您也早些休息。”杨墨说罢,便与杨兴雨分别,前往自己的房间。
半个时辰后——
正独自在床上盘膝而坐,闭目养神的杨墨突然听到房门口响起一阵敲门声。
“请进。”杨墨缓缓睁开眼,吐出一口浊气说道。
“咯吱——”房门应声打开,骆雪温婉的身姿映入眼帘。
“娘,您来了。”杨墨微微一笑,柔声道。
“乐儿那丫头,可是非常思念你呢。若不是怕耽误你休息,这孩子恐怕是要粘你一晚上,还好娘替你答应她,明天要带她出门转一转,否则可没法打发她。”骆雪坐在床边的木椅上,浅笑道。
杨墨点头道:“我也蛮想这丫头的,明天白天也没事,陪陪她也无妨。”
“那就好,墨儿,如果娘没看错,你应该已经开始修炼娘交给你的功法与武技了吧?”骆雪面带微笑,可神色中却隐约透着一股严肃。
杨墨凝重点头道:“是的,《九转天魔经》墨儿已修炼至第二层,《七星寂灭掌》的第一式墨儿也已经练成。”
“是在你那位师父的指点下修炼的么?”骆雪试探地问道。
“师父……?”杨墨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骆雪指的是义兄独孤,点头道:“没错,是在他的帮助下,墨儿才能修炼成功。”
“先前从你的身上感觉到了天魔真气的气息,我还以为是错觉,看来你那位师父真的帮助你开辟了第二气海,此人不简单,又肯对你真心传授,如此一来,娘倒是放心了。”骆雪像是长出了一口气,而后运起真气,向杨墨传音道:“娘明白,你那位师父一定不希望任何人知晓他的身份,所以娘也不会多问,只是听闻你曾击杀名新城张家家主,那个早已踏足天化境多年的张念笙,这是真的吗?”
杨墨闻言一惊,当初杨云老爷子本想在书信中告知杨兴雨与骆雪此事,但为了绝对性的保密,考虑到书信可能被他人偷阅或抢夺,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因此,按理说骆雪应该无从得知此事。
“娘的消息真是灵通,竟然连这件事都被你知晓了。”杨墨惊愕笑道。
“你这孩子,又想从我口中套话,真是越来越精明了。”骆雪佯怒道:“快说,别卖关子。”
见母亲不悦,杨墨连忙道:“嗯,此事确实是真……”